温庭照拍手叫好,又拍马屁般,道,“郡主这最后一句,最是妙。”
众人举杯,同敬郡主。慕容冰饮罢,又道体力不济,便退了席,谢白棠便同她一道回了房。
坐上没有了长辈,这些人便更是随意,又是互敬,闲话短长,一餐饭吃下来已过去将近一个时辰。
陈思宁不知拉着谢天书去了哪里,除却长欢和安错外,其余众人皆有了醉意。
长欢也退了席,临走前冲安错使了一个眼色,安错便找了个借口也后脚跟着出了门去。
客厅外西廊下,年年在一旁候着,被长欢三言两语支开了。安错便带着长欢抄了小路去了后花园。
长欢开口道,“那个陈思宁,怎么这次见了,好似对你很冷淡。”
“我还以为,你第一句会说其他。”安错嘴上如是说,心里却是开心的紧,狡黠的微笑着,反问道,“你很在意?”
“我...我就是好奇,我才不在意。”长欢低头说着心口不一的话,手揉搓这衣襟,饮酒后的小脸泛着微红,不经意的踢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子,滚出去挺远。
安错敛了笑,缓缓才道,“她昨晚同我表白了。”
“什么?”长欢扭头双手一把拉住了安错的胳膊,急急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两人都住了脚,幸而四下无人。
安错故意要逗她,凑近了长欢的脸,道,“怎么?林大小姐,看起来很在意啊?!”
那温热的呼吸夹杂着一丝清冽酒香,让长欢有些目眩神迷,猛地眨了几下眼,向后撤了撤身,才让自己回归清醒和正题,道,“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安错低头忘了眼长欢拉着她的手,道,“你手不疼了啊?”
长欢这才注意到,那右手经过这么一拉扯,倒是又疼了起来,忙松了手道,“我忘了...”情急之下,便什么都顾不得也记不得了。
安错拉过她的左手,向南穿过一处假山通道,那通道幽暗,堪堪只够两人同行,只是安错突然住了脚,一把搂过身边人。长欢还来不及说话,嘴巴便被那熟悉的柔软堵住了。
长欢睁大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一时忘了呼吸,安错察觉到她的颤抖,便松开了。
长欢喘着粗气从通道快步出来,神情之中俱是惊恐,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安错眼疾手快,差点摔倒在地。
安错将她扶到不远处的小亭坐下,皱眉不解的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长欢呼吸渐渐平稳,才道,“我怕黑...”方才脑中一片空白,睁眼便是那令人窒息的黑暗。
“我怎么不知你还怕黑,那之前在夕雾山也是夜...”安错突然止了话,想起那时虽是黑夜,却有着一年之中最亮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