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怎么晕过去的?还有阿照...是你做的?”谢天赐站在车门口,满是责难的口气。他自是疑惑,只因听到不止一个下人在说,三夫人晕倒了,而去抬的小厮也说,当时屋内只有三夫人和林小暖。
年年从前面车辕处下了走过来道,“二少爷你冤枉好人了,要不是小姐...”
“年年”长欢一把喝止了她,又转头对谢天赐道,“你有什么事,等晚点再说。”后又降低了语调同年年道,“驾车”
年年无奈又心疼的看了眼长欢,又怨怼的看了看谢天赐,委屈巴巴回到车辕。
谢天赐一个大跨步直接上了车,凑近了长欢在一旁坐下,居高临下道,“你这副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的,我不吃这一套。”说着就要将长欢提溜到座位上。
只是这一触碰,刚好是长欢的右小臂。谢天赐隔着披风就感觉到一阵湿黏。他猛地拉开披风,看到的却是被血浸染的白布,除却最边沿有一圈白,已经算不得是白布了。
“你别碰我”长欢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一下着实让她痛的咬牙切齿。
“是谁伤了你?”
车内一时静寂。
“谢禄风。”长欢说着闭上了眼睛,依旧缩靠在角落里,此时也只有这个姿势她还舒服些,而她的力气也仅够靠着才不至于倒下了。
谢天赐蹙眉,道,“我不信...他再蠢,也不会鲁莽冲动到这时候明目张胆的去伤你。”
长欢怅然,无奈的笑了笑,道,“是啊,连你都不信...”然后便止住了笑,继续道,“那你就当这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吧。”
“你当其他人是瞎子还是傻子?”谢天赐感觉受到了智力上的侮辱。
“你想知道真相吗?”长欢睁开双眼,看着谢天赐,眼下她需要盟友,而眼前人便是最好的结盟对象。
谢禄风若是要这谢家的权利,最该解决的不就是谢天赐吗。可是他却选择了谢白棠紧追不放,若是没有刚才这事,长欢还不能确定,可明明午宴上老夫人已经把继承的事明说了,他还这般行事。那看向夫人的眼神和语气,只能说明一点:谢禄风想要得到夫人!
长欢不敢想,学研斋中只有谢禄风和中了摄魂烟的夫人,若是今日自己没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谢天赐低下头来凑近长欢,直直看着她道,“我只要真相。”
“温庭照是中了迷药,晚点自会醒来。”长欢说着将方才温庭照被迷晕,以及夫人和叶蓉、阿柳中摄魂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也说了他这般肆无忌惮的行事,只是因为事后没有人可以证明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