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人面面相觑,却无其他人再言语。
谢禄风脚步有些趔趄的走到谢文风身后,一手拍上了他的肩头,道,“二弟,这一杯原该你来敬温少爷,谢他家这一年来对天赐的照拂。来,我们一起敬温少爷。”谢禄风说完,酒盏冲温庭照高高举起道,“温少爷,请”语毕又是一饮而尽。
谢文风被他这么一拍一说,不得不小心谨慎的跟着饮了一盏。
温庭照瞥了眼谢天赐,便起身端起酒盏道,“谢世伯见外了。我作为小辈,敬世伯,请”说着向谢禄风和谢文风致意,而后也一饮而尽,倒颇有些江湖的豪爽气概。
只是这席间氛围,越来越差。
崔艳秋坐不住了,冲谢天赐递了个眼神后,忙起身一脸的陪笑,道,“兄长,温少爷和天赐这一趟赶路辛苦,看样子也都有些乏了,不如今日便到这吧,不能陪您尽兴,改日让他们一定回请,给您赔罪。”说着走近谢天赐,拉着他和温庭照就要往外走。
只是谢天赐因为在场的还有谢白棠,并不想走。不过却被崔艳秋一个眼神警告,不得不跟着出了门去。同样被崔艳秋一个眼神拉走的还有谢文风和谢天书。
一下子人走了一半,屋内顿时空荡了许多。
谢禄风回到座位,看向剩下的几人,瞥了眼身侧的谢天锦。只见谢天锦目光刚对上,顿时便手一抖将桌上的茶盏打翻了,茶水顺着桌边流淌了下来,湿了一大片。
谢天锦吓得脸色都有些发青,忙起身垂首站在了一旁。
只听谢禄风凶狠的骂道,“一个个没用的东西,还杵在这作甚,给我滚!”
话中有话,听起来算是连着谢天冬也一带骂了。长欢虽不喜谢天冬,此时也替他感到惋惜。这谢禄风着实有些过分了。
虽说世间千般事、万般路,人活着无非是一个选择的问题。可偏偏在生身父母上,由不得自己来选。
谢天冬如是,自己又何尝不是。
谢天冬从不动声色的脸上,此刻长欢竟看到了一丝愠怒,虽转瞬即逝,不过确确实实是见到了波澜。
谢白棠看不过,冲门口叫道,“蓉儿将天锦先带下去,让人好生照料。”
长欢趁机低声道,“夫人,我们也先回吧。”
即便压低了声音,谢禄风还是听到了,只见他一手扯住了谢白棠的衣袖一角,一手却将酒盏递到了谢白棠身前,双眼因为酒意有些微红,带着几分醉意,道,“谁都可以走,三弟妹可是不应该走。来,为兄还未敬你这些年来将我们谢家上上下下打理的如此妥帖,将我的儿子也教养的如此...与众不同...”
长欢看不过他这种行为,一把扯开被他拽着的衣袖,将谢白棠护在了身后,道,“大老爷,夫人不喜饮酒,不若,我代她喝。”说着就要接过那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