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远远见到院门外处等候的谢白棠,未待轿子停稳,便想着下来行礼。脚下一个趔趄。
幸而谢白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将她抱在怀中。
谢白棠从不曾想自己竟这般留恋这个拥抱,怀中人没有反抗,没有拒绝,没有让她心痛的疏离感。
这一幕,被北边院口的谢天冬瞧了去。他此刻面无表情,只是小声同阿柳道,“回屋。”
次日,日头高照,已是巳时。长欢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好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安稳觉。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身上也仅着内衫,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是如何回到自己榻上的,又是几时睡去的。
绿竹从门外进来,见长欢醒了,忙近前伺候她起身,道,“小姐,可头疼?”
长欢摇摇头,感觉很好,道,“绿竹,昨晚的事我怎么都没印象,我怎么回来的?”
绿竹递了湿巾过去,道,“昨晚您一到院门口差点摔倒,还是夫人接住了您,将小姐扶回屋子的。”
长欢擦了把脸,道,“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绿竹将外衫为长欢套上,便顺着衣衫,便道,“小姐,您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醉酒后就同小孩子一般撒娇,抱着夫人不撒手,还一直哭,连带着夫人也哭了。”
长欢惊讶,忙问,“夫人哭了?那我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你快同我讲讲。”
绿竹将长欢按在梳妆镜前,边梳头发,边道,“昨晚小姐抱着夫人,口中只道,夫人你若是我娘亲,该多好。还说,想娘亲了,想娘亲抱着睡。夫人听了这话,便也跟着哭了。后来,蓉姑姑端来醒酒汤,夫人喂了小姐喝了。小姐倒是躺下了,可是拉着夫人的袖子不松,非要夫人唱什么催眠曲,小姐自己倒是又说又唱,后来夫人便躺下抱着小姐,一边哄着,唱了好几遍,您这才睡着了。”
长欢道,“后来呢?”
“后来天亮了,夫人醒了见小姐还睡着,便悄悄起了身,让您继续睡。”绿竹满意的看着镜中自己的成果,但见长欢眉眼低垂的愣在那里,口中喃喃道,“你是说,夫人昨晚在这里睡得?”。
绿竹道,“是啊...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
长欢愣了片刻,猛回过神来,道,“绿竹,我饿了。”
绿竹拉着长欢进了正厅,道,“夫人一早便下厨亲自给小姐做了早饭,小姐快尝尝吧。”
长欢见满桌菜肴由同样大的盘子扣着,被绿竹一一掀开来,问道,“这是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