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见年年这副样子,笑道,“赏赐,送你了。算是我...作为认识你做朋友的礼物,你可欢喜?”
年年忙点了点后,激动的跳了几下,道,“小暖,你对我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年年最好的姐妹。等我以后拿了赏,也一定分你!”
见长欢无奈的笑了笑,年年倒是认真了起来,道,“我说真的,虽然我很喜欢钱,不过我认了你做我年年的姐妹,便是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说到做到的哦。”
长欢接连点点头道,“我信你的,年年。”
距离傍晚还有半个时辰,午后来的那个谢天书的丫鬟复归,身后带了两个小厮来,见到长欢指着她便道,“就是她,偷了小姐的镯子。”
那小厮不由分说,将长欢扭着胳膊便带出了花房,朝东院谢天书的院子走去。
长欢解释道,“什么镯子?我不是小偷,没有偷东西。”可这话边上的人都像没听到一般。
年年在一旁吓呆在当场。她不明白,明明下午才刚得了赏赐,怎么现在就又把人抓了去。可她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外院小丫鬟,即便心有余却力不足。只能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女人遇到困难时唯一的发泄途径,便是嘤嘤哭泣。又怕人看到,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哭。
长欢再次被带来这个别致庭院。只是这次与之前不同,刚进院子便见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谢天书。
谢天书还是那身装扮,还是细长的眉眼,唯一变了的是,没有了早上见到谢白棠时那副故作的娇憨。那神情,带着鄙夷,还有一丝的幸灾乐祸。
谢天书一手慢慢托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慢慢的抚着茶汤,抬眼却是狠厉,道,“说,我的镯子呢?”
长欢正色辩解道,“小姐的镯子,奴婢从未见过。”
谢天书扭头哼笑了一声,道,“还不说实话?下午只有你一人进过这客厅。”说着朝小厮使了个眼色。
只见一个小厮朝着长欢身后膝盖处猛地一蹬,长欢没有预兆的跪在了地上。此刻却觉得这大理石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黄土泥沙地,倒还更好一些。
长欢此刻多想反抗,看着身边拉扯着她的小厮,她可以毫不费力的打倒。三舅、小舅和杨延教出来的功夫,对付这些人,连带谢天书都绰绰有余。
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一想到阿错,一想到百日红,长欢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是了,进逍遥岛之前,就曾设想过,一切没有那么容易。如今没有到鱼死网破的阶段,她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将这一切努力化为灰烬。
长欢不再多想,抬眼看谢天书,只是直直道,“不是我。”
这一刻,她说的是“我”,而不是“奴婢”。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仿佛早已明了,此刻说什么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