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历劫。”
“历劫……你历劫做什么?”我的语气也许很冲。
她似是生气了,皱眉说道,“不是只有你可以修仙,白凌。”
“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突然想成仙了?”
她转过身,不再看我,“你对我说的那些,叫我想通了。”
“历劫很苦的,你……”
“我们既已两清,我做什么便与你无干。”她的语气生硬。
“我……”
我紧紧揪住已经扯烂的衣角,被她这问句刺得不知说什么。
“那我也祝你,祝你成功渡劫。”
“谢谢……”
她走了,没有再回头,她站过的那朵云上,有一个白玉簪子,是我送她的那只。
我蹲下身捡起它紧紧握在手里,它很冰很凉。
我的眼前黑过去。
“白凌,白凌。”有人在唤我的名字,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凌云阁的卧房里,这里的房间很大,很宽敞,却只有我一个人。
我穿上外衣从床上起来,身上感到从未有过的轻快,似是我的神力又重回我体内一样,推开门时,昭月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深深地垂着头,像一朵被霜打湿的花。
“发生了什么?”我在他身旁坐下来。
就算我是一块没有感觉的木头,此时也能猜到有很多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已成定局。
“你从观生海离开后,小清就像丢了魂似的,她对我说,她开始忘记一些事,一些关于她自己的事……”
原来天帝那日的折子并非是遣我去堕仙洞,我展开它,上面只写着「关入水牢,暂待处置」。
而她因为得了我的全部仙骨,与我心灵相通,我竟忘了这一茬,她只消碰到我便能洞悉我全部的想法,那时我自以为要去堕仙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