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厌烦,就好像一直吃一样最喜欢的菜,日日吃,餐餐吃,吃得那好感渐无。
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却想不出任何头绪,我回到虚无山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百无聊赖,我神经错乱地奔向水塘边躺着,晏南的窝有一截挨在水边,刚好为我遮住了雨滴。
我浮在水面上,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在水面击起无数的圆环,一种独属于土壤和雨的潮湿气息混合着青草味翻涌上来,那种味道让人记忆深刻,如同一种时间和神药也无法抹去的痕,刻在我身体里,即便我日后再转世投胎,更名换姓也无法忘记。
我应该做什么呢?在没有白凌的日子。
大约一直连绵下了两三天的雨,雨丝将虚无山的树木浸染得有股深沉的绿意,而后低调散场,由太阳粉墨登台接替,我还没能找出那个答案,白凌便归来了。
她的神情不对,我第一时间便能感觉到,她不开心的时候身上的冰凌味总是更甚,我一闻便知。
“清儿,我再问你一次。”
“什么?”
“若曾经的伤痛忘记了,你真的不愿意再记起么?”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答案不再那么笃定,它开始如同狂风中随风摇摆的叶子,游移摇曳。
“为什么突然又问这个?”
她也沉默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我不是忘记了曾经的伤痛,而是……而是我已经万分笃定有些已发生的伤痛,非常想知道那伤痛的真相,却没有勇气去看,哪怕一眼。”
“非常想要,却没有勇气……”
我何尝不是那样呢,我明明心里知道我醒来后一定忘记了什么,感觉告诉我那很重要,可我也没有勇气去看,就好像一个被蛇咬的人,没有勇气用嘴将毒吸出来,就是这种心情,明明已经刻不容缓,却想着拖一时,再拖一时……
“发生了什么呢?”我上前握住她的手。
应当先解白凌的毒,我心里说道。
她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让我自己再想想。”
白日里我们照旧生活地愉快,可是夜晚,她躺在我的身边,我感受到她的夜夜辗转反侧,她翻身叹气坐起来,我的心同样也翻身叹气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