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办。”
“是!”他应允着冲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刚才那曲子,是你们赵家召唤暗卫的独有方式?”我问道。
风吹起我的衣襟,我不禁在风里打了个寒颤。
“嗯……”她点了点头,上前牵住我的手说道,“外面风大,我们回去。”
将府里的夫人和祖父母接出来,我想她是断然舍弃了那个为非作歹的父亲,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赵相,怎么办?”
她听见这话,松开了我的手,说道:“他若死了,对于天下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晏清虽也心计城府颇深,但他始终忠于皇帝。而我父亲,我知道他有独吞这天下的野心,若不是之前我从中拖慢了他的脚步,说不定今日他已带着军马杀向了京城,刚才你也看见了,相府的暗卫密布整个长丰,但幸好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若晏清没有他暗中组建军队的实质证据,凭父亲的手段和根基,一个晏清,根本不足以置他于死地,他今日那么轻易便由晏清绑了,应是布好了局。甚至,我怀疑他现在已从牢里逃了去,这毕竟是在长丰。”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打起仗来,永远是百姓受苦,无论如何,我不愿看到战争发生。”
我们回到旅店时,秀珠已醒了过来,抱着她的表姐又痛哭一阵,我见状便独自回了房间,到了房间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睡着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但是我不记得具体内容,一声极为凄厉的鸟叫将我从梦中惊醒,醒来时,我看见她的手抱住我的腰,紧紧地贴在我身旁,我虽被梦吓得惊了一身冷汗,醒来见如此情状,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把她吵醒。
清晨的微光从窗户透进来,床前的一支蜡烛已燃得瘫软在烛台上,我低头瞥见她右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已经浸湿了昨晚重新包扎的纱布。
我轻轻拿起她的手臂,刚拿起,她便推开,又落在我身上,如此重复了两下,我只能抬起她的手臂,再用一只手按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昨天为秀珠包扎后还剩一点点的草药,差不多够了。
我伏在床边,轻轻又轻轻地解开纱布,生怕手重弄醒了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换好药我才呼了口气,靠在床边,一抬眼看她的脸,她不知什么时候醒的,静静地看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我刚才上药弄疼你了?”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坐起身,也到床边靠着,头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道:“真想一直这么看着你。”
“你当然可以一直这么看着我,说什么傻话?”
“让我再靠着你睡一会儿吧,好累。”
我们就那样肩并肩地坐着,在清晨的微光里,她的头靠在我肩上,我那时身体虽坐得僵直不敢乱动,心里却早已飞起来,想象我同她浪迹天涯,离开长丰做一对快活鸳鸯的场景,我是那么地自私,她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我却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