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两天?一直是你在照看我?”
“那倒不是,我只是偶尔有空了过来看看你,还有喂药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小梅在照顾你。”
“喂药?怎么喂的?”我故意靠近她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当然是捏住鼻子扒开嘴,将那药直直灌下去。”
“太残暴了。”我闭上嘴,难以想象画面的惨烈,默默低了头喝我的粥。
一碗粥下肚,方觉得像重新活了过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故意寻着话题。
“大概是酉时吧。”她拿了本书坐在床边上看着,回答我的话时连头也不抬。
“你当真信了那狐狸托梦?”
“不信……”
我听她这么说立刻沮丧起来,“那你干嘛还来看我?”
大概是我的声音过于低落,她将书放下,说道:“你现在也是凡人?”
“当然……”
“那就别管什么前世的事,好好做个凡人吧。”
我没听懂她的意思,以为她接下来就会说,你是个好姑娘,但是……
她接着说道:“前天晚上我来找你,不是因为狐狸,而是我本来就想明白了,我不想管什么白凌,什么簪子,什么前世今生的情缘,我只要现在。你明白吗?”
我摇了摇头,“不明白。前世不也是我们吗?为什么不想管?”
“因为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从前我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就是我,只能是现在的我,如果你爱的是从前的白凌,我……”
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她担心我爱的只是那个往昔的白凌的形象。
而她是凡人,从小的境遇经验和白凌大不相同,也许性子也天差地别,她担心我会失望,也担心她会失望。
“本性是很难变的,虽然我觉得你还是从前那般,但是我愿意和你一起,只要现在。”
她定定地看着我,房内烛火摇曳,在她脸上投下光影,我问道:“ 前些日子,你都在想什么?我觉得……今天很突然。”
站在我的角度上,总觉得她这般变化太突然,就好像从来没晴过的天突然日头高悬,没有任何的过渡铺垫。
“突然么?从你进相府到现在快满两个月了,认真地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对我来说,一个月都觉得多。”
“哦?原来从我一进府你就开始考量我了?”
“开始是因为奇怪考量,后来……”她说着突然停下,盯着我的脸凑过来,我被她突然的靠近怔住,脸刷地红起来,心巴登巴登狂跳不停,不自觉地就合上了心灵的窗户。
“你闭眼做什么?多大的人了,喝粥也能喝得脸上都是饭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