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没有目击者,那应该是官府故意作法安抚民心的。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减少凶手的防备心,混淆视听罢了。”
“你怎么知道?”
“我有认识的朋友在官府做事。”
“哦?男的女的?”
白凌听到我问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向我投来不解的目光。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这些女孩的家人实际上也并不知道女孩们失踪的确切时间,有的说是上了街一直没回家,有的说是在家里睡觉第二天就不见了,其实这个很难说,不排除她们偷偷自己出门的可能。”
“那是熟人作案?但是根据秀珠的情况,会不会凶手写确切的作案时间只是一种障眼法?”
白凌摇了摇头,“第一次可能是这样,自第一起之后,家中有女眷的都格外小心,每次在他写的时间的第二日,就会有人报官说家中有女孩失踪。”
“这……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这张。”我随手拿起了一张,“四月廿八,亥时采花。这么准确的时间段,官府派那么多兵巡查,很少会有死角,有没有可能他写了亥时。但其实早在酉时、戌时,甚至更早就已经得手了?”
她听了我的话,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之前这个案子的僵局就在于谁也不知道失踪的女孩具体什么时间不见的,没有任何信息显示女孩们最后出现在哪儿,不过通过秀珠,倒可以确定了,很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凶手故意写具体的时间,并不是如表面上看到的只是猖狂地和官府示威,而是在掩饰,在调虎离山。”
“还有,此人只抓十五六岁的少女,目标如此局限和精准,我猜想,他定是在某方面不如人意……”
“如此看来,假定是在白天,要拐骗一个少女,街上有来往的官兵巡逻,既要不引人注目又要将人骗到手,对付十五六岁的少女……你会怎么做?”
“你带我去最后见秀珠的地方。”
我将她带到那个胡同,飞身上了屋顶,这个位置离相府并不远,可以隐约看到相府的大门。
“我看着她快到相府了,才离开的,但是我没有看着她进去。”
“这个距离,人来人往,相府门口又有侍卫,明抢肯定不行。”
“怎样做能让人放下戒心呢?”
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街上十分正常,卖东西的小贩,提篮子上街买菜的妇女男子,偶有几个讨饭的孩子,端着碗乞讨。
“对了,一个月了,会不会……被杀害?”
“没有头绪,但是一个月都没有查到凶手的线索,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杀了人应该会大剌剌地示威,不会不透露任何消息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我问道。
“回府,我不能暴露蛇女的身份,但我会暗中派人调查的。至于秀珠,回去我便告诉父亲,明日寻找她的告示将会贴满整个长丰城,我想采花大盗应该不知道他无形之中招惹了相府,秀珠自长大后鲜少来长丰城,这次来竟发生了这样多的事。”
“你可知道你的表妹深深爱上了蛇女?”
白凌听了我这话,又深深地皱了皱眉,我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眉:“别总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