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把菜饭送到密室了,小姐还在睡,没起来。这…这个是避子汤,您快趁热喝了吧。”小翠回到屋内,把手里乌黑的汤药递给温岺秋。后者坐在椅子上,苍白的脸色有些憔悴和疲惫。温岺秋抬眸瞄了眼那漆黑的汤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随后仰头,一饮而尽。“小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儿。”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开,温岺秋哑着嗓子,眼眶带了浅红,看到她的样子,小翠还想说什么,却被温岺秋的眼神止住,不敢再提。小翠转身出去把房门关严,直到她脚步声彻底消失,温岺秋才缓缓起身。
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烛火辉映,将自己的影子照在地上。温岺秋伸手抚摸着微凉的脸,感受着真实的触感。又慢慢下滑,来到小腹处。身体在欢爱后残留着清晰的余韵,被反复进入过的下身时不时得抽搐。无不说明,她曾经与纪舒暖做过如何激烈的情事。
温岺秋想着,勾起嘴角浅浅得笑,忽而,她笑出声来,浅笑亦是变成讽刺。温岺秋笑的很大声,她忽然转过身,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扫在地上。里面滚烫的热茶浇在她赤着的脚面上,立刻将皮肤烫出一大片红色的痕迹。
刺痛让温岺秋觉得满足,她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疯了般的自己,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自己…不该是如此的。如果不是那个人毁了她,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温岺秋在心里冷笑,记忆里却闪过自己和纪舒暖交欢的画面。
那个人脸红的样子,那个人被自己欺负得小声哭泣的模样,还有自己在攀顶之际,她搂住自己轻抚后背的安慰。一幕幕画面出现在眼前,仿佛故意让自己想起这些,拼命得回放。温岺秋睁大眼睛,她大喊一声,猛地用手砸向镜子里的自己。镜面被手打碎,尖锐的镜划破细嫩的皮肉,鲜血顺着镜面滑下来。温岺秋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依旧疯狂得用手砸着已经破败的镜子。右手被割得鲜血淋漓,破碎的皮肉甚至残留在镜面的碎痕上,温岺秋用手抚摸铜镜,将里面碎裂的自己,用手中的血染成红色。
脸上是血,眼里仍旧是血红一片,只有这样的自己,才让温岺秋产生了一种实感。她早就发现不对,或者说,在成婚的第二天,纪舒暖就变成了如今这副让自己不认识的模样。起初温岺秋只以为是对方又在玩什么把戏,可是,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那双眼睛的清透,是曾经那个人渣远远装不出来的。心里的不甘和怨恨让温岺秋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在亲密之前,她依旧自欺欺人得想着,自己憎恨的禽兽还在,重活一次,她终于可以亲手折磨那个毁了她一切的人,慢慢的,用最残忍的方法将她折磨致死。
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话,她知道,自己所面对的纪舒暖早就不再是那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她的本息很好闻,身上的味道亦是自己接受的,否则不管她被发情期折磨得如何失去理智,也绝对不会和纪舒暖交欢,更不会允许对方将腺液留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