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的酸楚感带来痛觉,让温岺秋双眼泛起了猩红。正当她想要把手指更深入一些时,门口忽然有人走来。“夫人,你还好吗?你要的桑露来了。”小翠从外面把凉水端进来,又带了好几瓶桑露,听着她的脚步声,温岺秋扯过一旁的薄毯盖住自己,手指也从身体里脱出。“恩,放在桌上吧。”温岺秋低声说道,小翠听后嗯了一声,把那些桑露和凉水一一摆放好。
“夫人,小姐那边,奴婢方才去看了眼。昨日已经给她送了沐浴的桶,还有软被软枕。她…她方才又与奴婢说,希望一日三餐可以丰富些。”
小翠站在床边,有些战战兢兢得说道,她是温岺秋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帮助温岺秋把纪舒暖关起来的帮手之一。纪家现在除了张管家,大部分人早就成了温岺秋找进来的仆从,表面上纪家还是纪家,内里却早就名存实亡。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温岺秋躺在床上,被发情期折磨的身体虚弱至极,听到纪舒暖提出的要求,一股气被堵在胸口,让她瞬时白了脸。她承认,前几日将人弄哭之后,她对纪舒暖生出些异样的感觉,那人提出些无伤大雅的要求,也让小翠满足了。可是,有了软被和浴桶,如今竟还要求吃好饭好菜,完全忘了她不过是个阶下囚。想到自己这般难受,而那个害了自己的人却如此安生,温岺秋便气恼无比。这般想着,她起身披上衣服,将桌上的桑露喝下两瓶。冰凉的药入腹,带来一阵阵刺痛,温岺秋却顾不得那么多。她冷着脸,感觉体内的燥热暂时被缓解了几分,这才让小翠扶着自己,带她去了关着纪舒暖的密室。
“你回去吧。”在门口,温岺秋支走了小翠,一个人走过去。密室的木门有特意留出的小开口,只要打开便能看到里面人,也是为了方便温岺秋这边派人监视纪舒暖的举动。她走到那个小开口前,将其拉开。屋子里很安静,就只有水被撩动的细微声响。温岺秋侧着身子,终于看到那个坐在浴桶中的人。她正在沐浴,热水蒸腾而出的水雾在房间里蔓开,从她侧脸拂过,将她的面容显得有些不真切。不像大多数天元喜欢把头发束起,自从成婚以来,纪舒暖在家中似乎总喜欢散着头发,很少会把头发束起来。
散发是一种很随意的状态,却也是失礼的举动,可她却做得十分自然。散着长发的纪舒暖面容更加阴柔,若不是本息的味道,很难会有人把她当成天元看待。事实上,她的本息亦是像极了温元,甜蜜,诱人,就算自己憎恨到恨不得杀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本息是极为好闻的。此刻,她就靠坐在浴桶之中,圆润细窄的肩膀露在外面,时不时抬起手用皂荚清洗身体。她看上去心情好极了,全然没有被关起来的落魄,这让温岺秋觉得极为不适。在她看来,纪舒暖那般贪生怕死的人,如今性命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应该害怕得寝食难安才对,可她现在的模样,根本就是在享受,受苦的人,反而成了自己。
她并未发现有人在看着她,全身心都是极为放松的状态,看到她仰着头,用手捧起水浇在脸上。透明的水珠在微黄烛火下闪动浅光,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流淌到脖间,又逐渐隐没在胸口。温岺秋很早便察觉到纪舒暖的改变,其中之一,便是她的喜好。曾经的纪舒暖有着大多数天元的毛病,明明身材矮小,却喜欢穿裤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靴子永远是黑色的粗布靴,身上的裤裙和衣服的颜色也总是花花绿绿。她厌恶或者说抵触那胸前的丰满过大,经常会束胸,将自己朝着那些高大的天元打扮,最后的模样却是可笑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