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一懒散地在院子里逛着。
她想起刚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也梦到了这个院子。一样的杨桃树,一样的枝头伸展到窗子。还梦到了许途。
呃,散漫的步子被石子绊个踉跄,陈岁一提了提神,往周围巡视有没有人看见。
好丢人啊,她想。她经常平地摔,一直觉得丢人,一直摔。
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可是陈岁一却觉得脑子很乱,世界很吵,就像有一团东西想强行挤进她的记忆里。周遭仿佛沉入海底,浪潮声呼呼响,催着陈岁一神志紊乱,耳边是凌乱的呼叫声,“姐姐,姐姐”的,嘶哑的声线汹涌着无尽的崩溃。
难过的情绪溢满陈岁一的心脏,但是在记忆中的印记深处有一个低弱的声音一直在叫她不许回头。很快低弱的声音像断线的风筝消失了。耳旁的风浪声也随之消失,转而的事夏日蛐蛐的蝉鸣声和晚风吹过枕边的舒适。
陈岁一睁开沉重地眼皮,她好像在梦境中睡着了。疲累的眼眸巡视着周围,窗外的杨桃花落在窗沿处。
咚咚。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急促又热烈的。
记忆被撕开了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