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鹿心里一暖,抬眼小声说,“没……没事的。”
“有事。”
说完,眼前覆上一道暗影,唇面触到柔软,那股在车里缠绕的淡淡香水气味袭入鼻尖。
何鹿一惊,小幅度扭动着:“小区有人……”
“别说话。”
唇面被一压,下一秒,何鹿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在上海的吻法。
贴着的那张脸上,眼睛闭着,偶尔她的睫毛能扫到自己的脸上。
何鹿跟着闭上眼,感受着新奇的第一次体验,和自己渐渐乱了的心跳。
过了会儿,面前的呼吸撤离。
何鹿慢慢睁开眼,气有些喘不匀:“还,还好刚才没人经过……”
“这里很隐蔽。”莫祎祎抬手,拇指擦了擦何鹿湿润的嘴角,“我观察过了。”
何鹿家在小区比较靠里面的位置,又是夜里十点左右,楼下人不多。
何况,两人站的位置恰好在路灯的暗影里,确实隐蔽。
何鹿脸红,别过脸:“你还观察了。”
“应该的。”
她转回头:“我不是在夸你。”
莫祎祎看着她,眉眼柔和地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吻,你要记着。”
“我才不要记。”
何鹿说完,飞快地小步跑到楼门下,回头看了眼身后。
莫祎祎还在原地站着,朝她温温柔柔地笑着。
“我回家了,你快去机场吧别误机啦。”
丢下这句,她以更快的速度刷了卡,开门上楼。
坐电梯时,她的心跳就没下来过。
摸着嘴唇,似乎还能感受到残留在唇面的温度和触觉。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又摸了摸脸蛋,越发烫了,脸红了,一定的。
到家开门,何鹿按捺不住快要跃出来的甜蜜羞涩,准备快速换鞋回房,写一篇日记纪念。
而刚一进门,便瞧见何母听见了玄关的动静,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越过镂空的架子落到何鹿身上。
何鹿很久没在何母身上看见过这样的眼神了,如鹰一样锐利。
以往,她都是以这样的眼神审视着自己的学生,自打内退后,很少很少再以如此直白犀利的目光看人。
在这样的注视下,浑身奔腾的血几乎在一瞬间被冰冻。
家里有暖气,却似乎呼啸着吹过一阵带着冰渣的寒风,吹凉了她满心满意的甜蜜。
“刚才……”
两人安静对峙了会儿,何母艰难地开口,因太过震惊,声音都在发颤,“刚才和你……那个女人是谁?”
果然。
悬在心头的一柄剑突兀地坠落,在心里发出一道只有她能听见的“咔呲”落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