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是独木大大。
如此,过往一切状似不寻常便有了由头。
怪不得自己当初在群里问独木大大有没有黑料,阿阳咸咸她们噗哈哈哈地笑,句号本人可是在群里。
……好窒息。
自己还成天在群里以各种姿势将一支独木吹上天, 彩虹屁一个比一个响亮, 好几次句号也在群聊中。
……窒息二连。
哦对!
上回独木大大投深水,句号本人还说她应该是想勾搭我……难怪其它人纷纷说“你看!连句号都这么说!”, 这样一看,八成其他人早早知道句号马甲, 自己那些粉丝小心情无异于当街裸奔。
……窒息三连!
何鹿被从天而降的倾盆狗血浇得一颗心, 凉中带火,火中带耻。
她捏紧了被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您……”
“……噗。”
何鹿茫然一瞬:“笑啥?”
“你还真把作者当爱豆粉?您都用上了。”莫祎祎的声音难得地轻快, “我一直是我,你记着这点就行了,别想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那……”何鹿撇了撇嘴, “你之前干嘛不说啊,明明知道我——”知道我那么喜欢你。
后半句,她说不出口。
八辈子的脸早已丢尽, 但她仍然想给自己挽点儿尊,即便于事无补。
“说不说我无意隐瞒,是你不想知道啊。”
这话说的亏心,莫祎祎清楚,自己有很多合适的时机恰如其分地说出自己的笔名,为什么没有说,不过是一点恶趣味在作祟——
想看何鹿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地表白。
她不缺吹捧,只是难得地很喜欢听何鹿说。
“……你就是故意的。”何鹿小小地哼了一声。
“嗯。”莫祎祎毫无负担地承认,态度坦诚极了,她端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淡淡笑道,“现在你知道了,总归是开心的吧?”
“那可不好说。”
还傲娇上了。
莫祎祎停顿一下,长长地哦了一声:“我去给编辑打个电话,说我的存稿箱坏掉了,让她帮我重新隐藏起来,应该还来得及。”
“……我还没看呢!”何鹿听见那头出现一点儿翻找东西的声音,焦急道。
杂声忽的一停。
安静中,那端笑吟吟道:“那你说,现在是开心的吗。”
“……开心。”
这人怎么这样坏啊。
挂了电话,何鹿拉高被子,把头埋进去,闷着在床上打滚,捂出了汗又一个人傻兮兮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