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
“那今晚怎么就突然……”梁新禾按了按小心脏,当时真的差点没吓死,“幸好我没心脏病啊,你也不能这样啦,不就稍微,夸张地,把你说大了几岁嘛……”
宁晞突地不说话了。
“怎么啦?”
“我……好像也是……一瞬间的决定,就是觉得不要瞒你了,”宁晞的音量很轻,让人猜测刚才的沉默是她在分析自己,也此刻她得出了结论,低声喃喃,“我冲动了……很奇怪,我居然会这么冲动。”
她的轻声呢喃,穿透了电波,在梁新禾的耳里激起一丝丝的痒意,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话筒里一时都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
好几次梁新禾都觉得有股冲动要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也许潜意识里她也在期待着宁晞先说什么,可宁晞也一直保持默然。
有时候越喜欢一个人,也是容易无措,在工作中,梁新禾觉得自己也是个沉稳成熟的社会人,可面对宁晞,她最近越来越慌乱了,既害怕错过也害怕太快地跨越边界,既担心自己心太急,又唯恐自己太拖延,她常常觉得看不透宁晞,她看上去比以前亲和好多,也能和自己开玩笑,她们相处起来很融洽。
可对于她内心真正想什么,梁新禾总觉得好似在雾里看花。
她不说话,宁晞也不说话。
最后在一种诡异的,微妙的,僵持之下,她们都笑了。
宁晞:“晚了,先睡吧?”
“嗯嗯,好的。”
她们互道晚安,终止了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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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梁新禾和宁晞愈发聊得勤了,知道了宁晞的身份后,梁新禾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和她说。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写小说的?”
“写小说是大学时候了。”
“所以你是怎么设定谁是凶手的?一点点地放线索需要很大的耐心吧?哦哦哦!你是不是跟做思维导读一样?”
“……”
“那如意姐是不是知道你写书的?”
“知道的,就是看我有办法养活自己才同意我不去找工作的。”
“啊!我突然想起那第一次看房子,如意姐肯定也在看我笑话来着……啊,真丢脸……”
“……也没有啦……”
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聊天,除了发微信,还打电话,有时候梁新禾都觉得她们是双方的女朋友了,有时候又觉得她们仅仅只是聊得来的朋友。
再也没有与那天晚上再接近表白的气氛了,她也只能暂时放下,期待再有合适的时机到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工作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了那天。
梁新禾那天照常去上班,十点的时候接到了求救电话。
下午的时候她稀里糊涂地进了急诊,稀里糊涂地做了一系列检查,被送进了普通病房。
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保险起见你要在这里留观一晚,没什么事情的话才可以出院。”韩开亮心疼地看着她说,“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