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对自己的改变还真是不小。
可惜乐安还是没成功改造她的胆量,她感受到咖啡师不停投来的视线,顿觉如坐针毡,最后杯子还没见底,唐蔚然就起身离开了这间店。
推开门步行了数百米,唐蔚然刚在室内捂暖和的手又冷成了闷紫色,她只好又到处寻找下一个封闭的落脚点。走着走着就闯入了一片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她一抬头,路口大招牌上写着“一五七”。
唐蔚然疑惑着,“一五七”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她居然都不知道,又走了一两米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这里是“一五七”的东街,她根本没来过几次,自然不熟悉。
原以为东街是灯红酒绿的天地,但这样走进来,却也蛮宁静,应该是还不到做生意的时间。一路上行来,各个店门都关得严密,偶尔有几个小铺子还在营业,大多都不是做夜晚生意,而是卖点普通文艺品的。
满街都是带着隐秘成人元素的装饰,唐蔚然面红耳赤地走,走了好久才看见有个小门开着,门口有个民宿钟点房的小立牌。
唐蔚然搓搓手,太冷了,她不想继续前行了,而且一会再走就要回到中街,她还没做好面对乐安的心理准备。这间民宿的出现,正和她意。
一间房,三个小时,她踱步上楼,连衣服都没有脱去就倒上床。早上为了赶飞机实在太辛苦,没有多久她就陷入梦境。
开了暖气的房间闷热着,唐蔚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跑到了衣柜里,奇怪的是民宿的衣柜里居然充满了她的衣服,有些落在柜底,有的挂在衣架上,层层叠叠,乱七八糟的。
唐蔚然工作的缘故,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总为了试衣服而拿一堆衣服出来,又没时间整理,于是衣柜里不分种类的堆满了揉起来的衣物。她定时会抽空统一整理一遍,很费时间和功夫。
衣柜很大,衣服很多,唐蔚然很无奈。
她只好坐在衣柜里,先把上装和下装区分开来,但她的衣服可怕的像个BUG,明明扒拉了好半天,眼前却还是有一堆一堆棉絮絮的东西,模糊不清。
唐蔚然气得直跺脚,她继续收拾,结果不知踩到了什么,一脚软就整个人跌进了衣服堆里,软绵绵的,伤不了她,但有些窒闷。而后唐蔚然的腰就被从后而来的一只手臂扣住了。
她被拉起来,还来不及尖叫,一双湿润的唇瓣就贴在她的耳后,喃喃地:“......是我。”
唐蔚然放下心来,是乐安啊。
“是我。”乐安又说了一遍。
唐蔚然已经站稳了,但乐安的左手臂仍旧扣在她腰上,右手四指顺着唐蔚然的脸颊抚去下巴,在那里爱恋地徘徊许久。
唐蔚然被她摸得耳根发起痒,她想让乐安停下,但嘴巴像不听使唤似的,无法成功组织起语言能力。她刚张开嘴唇,喉间就不自主地溢出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