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洒脱。”
“那不然能怎么办?”唐蔚然耸耸肩,“告诉他爸妈?”她说完就自己摇了摇头,“叔叔阿姨人挺好的,而且叔叔有心脏病,他不做人,我不能不做。”
董依秋叹口气,点点头,“是这个理,但我就是替你感到委屈。”
唐蔚然状似释然地笑,“幸好没领证。”
说到这里,董依秋突然像踩着电线似的惊跳起来。
乐安越过人群朝她们这边侧头望了一眼,唐蔚然赶紧拉着她的胳膊拽她坐好,“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董依秋激动地用手点她的电脑屏幕,“你你你,你是不是得赶紧去医院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
董依秋压低声音,“HIV啊傻子!”
唐蔚然顿了顿,“没事,不用。”
“不用是什么意思?”结合甘熠明的性向,董依秋的思维开始发散。
唐蔚然脸色有些难看,“他加班多,我们很少一起睡,而且......”
而且她忆起了年初的时候小时工阿姨来打扫房子,说从客厅茶几底下扫到了文件,交还给她,她稍微翻阅两下,是甘熠明的体检报告单,在每年例行检查的项目单后面单独夹了张HIV的检查报告,她记得是阴性的。
当时她没有任何察觉,只以为体检项目做得很详细,范围很广,可现在想想,好像常规体检并不包含这个内容,而普通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查这个项目。
回想起来,她的粗心大意也成了错。
女大学生们不知何时终于散开,她们找到了另一个更方便欣赏乐安,却又不会挡住唐蔚然视线的地方坐下。
乐安连着做了好几杯饮料,店员端去客人桌时,她得以歇息,坐在了操作台旁的高脚椅上,弯腰去撸罗布斯塔的头。
罗布斯塔的毛没怎么修剪过,绒乎乎的长得很长,看着就很好摸的样子。
它卧在柔软的圆形狗窝里,被乐安揉出了哈欠。
乐安残忍打断清梦,拉起它的耳朵讲小话。罗布斯塔掀开眼皮,从窝里跳出来,慢悠悠地晃去了董依秋的桌子,蹲在了唐蔚然脚边。
唐蔚然虽然手摸键盘,眼睛却一直盯着前台,馋着罗布斯塔的脑袋,等罗布斯塔真的过来了,她马上蹲下去抱住罗布斯塔的脖子,沉浸式狂揉狗头。
罗布斯塔脾气倒很好,不吭不响地让她随意享用。
罗布斯塔被养得很好,没什么味儿,毛的手感也如她想象中一般舒适,要不是今天带了全妆,唐蔚然都想把脸埋它身上了。等搓揉够了,唐蔚然抬起头,一下就瞧见乐安正朝自己这里看着,脸上还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