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真的声音很轻,沈岁低下头,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毫无感情,让人无理由的相信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那是我搞错了。”
贴着腰窝的温度消失了,沈岁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禾真一眼,“我以为你是M。”
握着刀的手垂下去,禾真盯着沈岁,语气轻松地说:“不是。”
沈岁看着禾真往门口走,在禾真准备开门的时候,沈岁不死心的又叫住他:“你今天本来会被我弄得很舒服的。”
禾真没说话,手在黑暗中摸索,在碰到凸起的按钮时用力按了下去。
走出会所大门之后,禾真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守在门外的侍应生不知道在哪儿,禾真双腿发软,台阶走到一半,重力拉着他坠下去。
耳边传来脚步声,禾真把手里的餐刀攥紧了,但是接下来他开始出现幻觉,穿着一身黑衣的李呈蕴站在他面前,说还以为他死了。
刀掉在地上,禾真本以为他是想做爱想的无可救药了,原来不是。
李呈蕴伸出手,有些不耐烦地扯着他的衣领,但禾真只是仰着脸看他,李呈蕴顿了顿,手上的力气送了些,手腕一翻,碰了碰禾真的锁骨。
指腹下的皮肤滚烫,李呈蕴收回手,视线落在禾真身边的银色餐刀:“拿个餐刀防身,刃都没开。”
山风吹过来,湿哒哒的上衣紧贴着背,禾真低头打了个哆嗦,停了一会儿才说:“骗你不行,骗没脑子的蠢货还是很好用的。”
“他碰你了?”
禾真愣了愣,他抬起眼,对上李呈蕴晦暗不明的眼睛。
“说话。”
李呈蕴靠近了一些,闻到禾真身上的酒气,他偏了偏头,语气有些烦躁地问:“他让你喝酒了?”
禾真被接二连三的问题问的头蒙,他点了点头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回答第一个,李呈蕴突然站直了,大步踩上台阶,他把大门推开了一点,顿了几秒转过头看着禾真。
“你就在这儿待着别动。”
开门的动静不小,靠近门口的人都侧过头看过去,这里面有几个人认识李呈蕴,笑着端酒上来打招呼。
李呈蕴接过来一杯仰头喝掉,然后心平气和地问沈岁在哪儿,男生扭头看了一群,指了指靠近餐台的圆桌,李呈蕴点点头,说了谢谢。
和沈岁关系熟稔的朋友都知道他的癖好,见到禾真和他进了暗房,忍不住七嘴八舌起来。
沈岁晃了晃酒杯,笑着说:“和他那张脸刚好相反,搞起来别提多带劲了。”
几个男人围在一起起哄要让他讲细节,沈岁刚打算开口,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