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楚擎只咬着牙忍者，从头到尾没有哼过一声，包好了胳膊他拿过了一边的医药箱，从最里面的格子拿了一只药递给沈炎

“你帮我注射一下。”

沈炎接过药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

“只是止痛药。”

楚擎并不在意地说了一声，沈炎不放心打开包装看了一眼成分，像他这样之前经常受伤的人对于伤后常用药都比较了解，看见成分直接皱眉声音顿时厉了起来，这家伙疯了？

“这是封闭针，你的胳膊不想要了？”

“他已经有气胸的症状，我现在必须给他做刺穿排气，你让我这样给他做手术吗？”

楚擎伸出了因为剧烈疼痛而轻微颤抖的手，眼眶发红的看着沈炎，沈炎无话可说，楚擎自己就是医生用这样的药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自然比他还清楚，只是他依旧选择这样而已

“你放心，只是最新型的封闭针，隔绝疼痛，其他的副作用会小得多，修养好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我现在必须要救他，他就是我的命。”

楚擎紧紧抓住了沈炎的胳膊，沈炎何尝不理解他，重新拿起药，给他注射了一管，这个药的药效很快，痛处很快就开始退了下去，楚擎拿出消毒工具，将手连着手臂仔仔细细地消了毒，右手已经不再颤抖。

他到了车里重新给莫裕辉调整了氧气浓度，小心地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衣服，胸口处由于气胸引起的隆起就那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知道处理过多少急性气胸，但是现在看着那人苍白无力的胸膛他却没来由的害怕和紧张，沈炎一直在身边陪着他，此刻手臂落在他的肩头微微一压

“冷静下来，他现在只能靠你。”

楚擎点了点头，他在那人的心口处做了局部麻醉，给他连上了心电和血氧监测设备，刺穿抽气是个极为痛苦的过程，疼痛可能引起心悸和急性休克，他将刺穿针反复消毒，他将手微微在那人的胸口按压敲击观察，现在在车里没有条件进行超声引到，他只能凭经验和触手的感觉来确定刺穿位置。

下针的时候他几乎屏住了呼吸，针紧贴着肋骨上缘，肋骨下缘有大量血管和神经，他不能有一丝的手抖，几乎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针头的走向，接下来就是开始固定导管准备抽气，楚擎深呼吸一下，抽气的速度不能太快，手指轻轻拉动活塞，就在这时一边的仪器突然开始响

“滴——”

检测屏幕上的血氧值已经掉下了安全范围，楚擎瞳孔剧烈收缩

“右边的红色按钮向右转到5。”

沈炎立刻按照他的指示操作，氧气的量被加大，楚擎紧紧盯着那块绿色的电子屏，几乎连呼吸都漏掉了，终于那个数字在缓慢上升，在正常的最低限度那里稳定了下来，他微微舒了一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一个大毫升的抽气管被拉到了后半部才开始加大了阻力，管子里的前端已经隐约出现了血沫，楚擎知道这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