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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风凝杯中的茶水不过刚刚喝了一半,剩下的便都从杯中喷了出来。
受到的刺激太大,风凝表示得好好缓缓。她将水杯放在了桌上,又从袖子之中拿出了手帕摁到了嘴角,等呛咳结束了,才不可置信地问两个人道:“谁传的这个传言,我怎么可能觊觎自己的学生?”
风凝的脸已经红了。不是臊的,而是气的:“你们的脑子是不行了吗?这样的话也信!”
“我们本来是不信的。”费仲还一脸委屈:“但是那些人传言也太邪乎了。说那天新科状元打马游街,是众人亲眼见着大人在状元路过您楼下的时候砸下一个杯子来的。”
风凝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马氏背锅了。
“且您还给了那状元一张名帖,双眼看着人家,一眨不眨的。当场的学子都看到了,且还看到状元在后面的打马游街之中神思不属!”
风凝:……
“丞相这么周全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做出过拿着杯子砸人的事情?还那么凑巧地砸在了人新科状元的头上?于是有好事者就去打听,想要问问这杯子砸头有什么说法。”
“打听着打听着,就打听到了蓝庠马老师的头上。”
风凝:……
蓝庠马老师,正是马氏,风凝已经知道马氏会怎么说了。她快要气死了,恨不得回到过去,把当时兴致勃勃给马氏科普的自己给摁死在当场。
又该有奇奇怪怪的传言了。
“那日我正好休沐,听到这消息比较早。”尤浑接话道:“便直接去问了那打听的人,并且给了他们钱,封了口。”
说道这里的时候,尤浑庆幸自己终于作对的一件事情:“但是我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一直放在了心上。我们本来也不想送丞相男宠。但是我们多少承了丞相的恩情,但又不知道丞相有什么喜好的东西。唯一知道丞相的动态便是此事。”
“恰好那日我们俩人下朝,在路上见到这个小伙。彼时他衣衫褴褛,饥肠辘辘。我们也是一方面于心不忍,一方面见到他确实是和那状元郎有三分相似。”
“想着就算丞相再是看中状元郎,但状元郎毕竟是同僚,不能随意亲近。以状元郎的以国家为先,定然对状元郎相思不得,既然如此,不如就将鹊荇给带回府里,好好调教,以解丞相相思之苦。”
风凝:……
槽点太多,她都不知道怎么吐了。
风凝可算想起来这少年为什么身形气质如此眼熟了——她一开始见到这少年的时候,只把人往鸿钧,孔宣以及陆压等人的身上瞧了。完全没有考虑过她今日刚刚见过的一个人,许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