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愤怒的百姓就是逼迫他的人,朝臣们就是他的无奈的见证者。
所以,朝臣们当然不能出事。
风凝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的粟米有问题。但是,她的确是怀疑过,百姓们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殷郊在粟米上下了毒——但这怀疑不成立,一来是权贵们也要吃粟米,若是下毒,怎么能精准在每个百姓的粟米上下毒,单单略过了权贵的饭桌?
且,若是在每个百姓家的粟米上下毒,那工程量也太大了。
风凝皱眉,并没有将申公豹所说的“赶紧跑吧”给放在心上,而是说道:“不行,我得去朝堂一趟。”
陆压、孔宣:???
陆压和孔宣面上的不解实在是太明显了。风凝却一副全然没有看到的样子:“不仅仅我要去朝堂一趟,你们也有任务——去找找,看朝歌哪里有百姓们共用的井,一共有几口井。”
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井了。
要知道,百姓们入口的,不止有粟米,还有水。
而权贵,各家的房子里面都有水井,只有百姓,他们是共用几口井,若是其中一口下了毒,就能够药翻一片人。
陆压和孔宣也是霎时就反应了过来,孔宣不说一声,就准备往城中有水井的地方而去。
走前,风凝叫住了孔宣:“若是找到了毒的源头,能研制出解药吗?”
孔宣笑了一声:“有了毒水,自然很快。”
他是仔细观察过,那百姓身上的毒的人。
风凝并不准备等孔宣的检查结果,她好像是笃定了一般,对陆压说道:“既然孔宣已经去看了,那,我还得请你,去抓一下这几个人。”
她递给了陆压一副名单。
陆压:“……这不是姬昌的那几个埋藏比较深的探子吗?”
“对,就是探子。”风凝道:“富贵险中求。”
“我这就进宫一趟。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是时候把殷郊给拉下来了吗?”风凝示意申公豹在前面带路:“我们就要开始了。”
“我的清白就交到你们手上了。”
“但是,澄清得也别太早,至少要等到我被推到午门之后……”
让我千古奇冤,让我愤而反抗。
君不慈,则臣不忠。
陆大人,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她随着申公豹出门去。愤愤的民众见她出来,就如同今天白日里的那些百姓,在看到她的时候簇拥过来一样。
不过,他们是将她高高的抛起,以表示庆祝和欢欣。
而这些民众,则是凑到她的身边,狠狠地吐上几口唾沫。
风凝肯定不愿意唾沫到自己的身上啊!拽了拽前面申公豹的衣袖:“站我前面,给我挡一挡。”
申公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