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过来,是真的闹烦了闹累了,“只要这两个人,其他的都不要,二十万我给你。”
亲家母半是惊喜半是吃瘪:“孩子不可能给你,我家就这么个独苗了。”
林爷爷:“那就没有钱。”
“哟呵,威胁我们呢是吧,不给也行啊,别想带走她也别想离婚,我喊一声左邻右舍都来,你们用抢的也不行!以后也别想她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候儿子丈夫也出来了,她气焰更是嚣张:“那个贱女人不知检点!不好好照顾家里面,自己没做多好呢整天就说我儿子不上进说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这种女人不打两顿不知道消停!”
她机关枪一样的骂了十几分钟,林爷爷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椅子上不断擦眼泪。
林爷爷不是因为怕什么,而是想到女儿这十几年都是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就心碎。
湘君人都傻了,她自己是挺泼辣,但没见人骂人这么难听过,同是女人,怎么忍心用那种词汇去骂另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儿媳妇。
她双手紧紧捂着施亦青的耳朵,不让他听。
“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好啊。”沈牧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警察局交给法院,看看怎么办。”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想到沈牧搞了这一出。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个主意感到得意,反而是有些痛心,明明当初也是因为爱情结婚在一起,两家人也曾经和气地坐在一桌为这对新人感到开心。
二姐姐结婚的时候,他也是送亲的一份子,没想到如今变成这种局面。
沈牧忍住自己的情绪,沉下声音来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警察和法律不会站在罪恶的一方,我们今天就要带二姐走,其他的以后再说,否则立刻报警。”
“你别太过分了!我喊一声你出都出不去!”林芝芝那个赌鬼丈夫说。
沈牧恨不得给他一拳,但还是淡淡地说:“我一共当兵五年,特种部队特训一年,当警察两年,你试试。”
半小时后,大家带着林芝芝的简单衣物和各种证件离开。
林芝芝的儿子比施亦青和林潋要大上两三岁,面无表情的看着妈妈被带走,奶奶捏他胳膊让他挽留妈妈,他也不吭声。
施亦青跟在沈牧后面,回头找林潋的时候和那个男孩对视上,他也看见施亦青了,他知道那个帮忙带走妈妈的叔叔是他家长,便勾起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谢谢。”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带上林芝芝之后车里坐不下这么多人了,沈牧和湘君要开车,就决定由林爷爷带着施亦青和林潋去坐大巴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