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那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好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脑海中只剩下的,唯有那日复一日的思念,愈来愈强烈,愈来愈强烈。
我想,我从来不曾如此在意一个人,高傲如我,又怎么会轻易动情呢?
不是没有看过别人舞剑,小时候在东州的家里,五岁后在魔法学院,那么多年轻的修炼者,总有那么几个人是练剑的。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眼中就只有他的身影呢,为什么对待别的少年追求者没有这种特殊的感觉呢?
我想,大概是大多数人习武的时候,都练不出那种味道吧。
气质冷冽,人剑合一,剑在人在,如影随形,看过之后便意犹未尽了。
我弟弟说,我这是得了相思病。
春去秋来,那个万物凋零的时节,也是我最讨厌的季节来临了。
然而,已经十六岁的我提前结束了我的学业,正准备回家了。
因为,我父亲通知我立马回去,说是有人上门提亲,一位很尊贵很尊贵的人。
尊贵的……人?父亲这是要把我嫁出去了吗?
心仿佛坠入冰窟,颤抖了,冻僵了,如临深渊,寸步难行。
得到消息的当天,我哭了,哭了整整一晚上,脑海中总是有那么一抹碧影,闪过,闪过,飘荡着,飘荡着。
然后幻灭。
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得,注定得不到的,便真的得不到了。
终究还是要离去了,终究还是要将初心在此地掩埋。
再见了,学院。再见了,那个人。
已登归途的我,心中仿佛失去了什么,秋风萧瑟,映衬着我孤独萧索的背影,远去,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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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在做梦?
刚到家,换上了正式的衣服,拜见了父亲,就看见了客厅主位上的——一抹碧色的身影。
那人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目清越,气质冷冰,却笑眼盈盈地望着我。
我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掐了自己一把,嗯,很痛,于是迅速回归现实。
那人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似乎是看见我的举动,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