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药箱,季长宁手忙脚乱的找消毒水,箱子里只有一瓶消毒酒精,季长宁没办法只得把它倒在伤口上,下一秒季长宁发出惨叫,眼泪都飙出来了,他倒在沙发里缓了好久,然后哆哆嗦嗦地用棉签把血水擦掉。
弄完后季长宁又倒回沙发,他动都不敢动,唯一的好消息是止血了,血凝固了。
外边电闪雷鸣,季长宁理智上觉得他应该去医院看一看,但他微微抬起脚又感觉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了一片看着吓人,还有磕出来几个青紫色的淤血。
不过就算他想去也没法去,这大暴雨,他又瘸着腿,家里没人,他怎么去?
季长宁头一回这么强烈的感到孤独,他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他直接在路上晕了怎么办,或者是把腿摔断了。
他在沙发上躺了很久,中途还睡着了,最后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沈逸尘每日雷打不动的电话。
季长宁睡得头疼,头发半湿不干,腰有些酸,因为沙发太软躺着不舒服,等他缓过来电话铃声也已经停了,他有种想回拨的冲动,想告诉那个人自己在路上摔的很惨,家里没有人他很害怕,但季长宁最终只是默默点开微信开看沈逸尘最新发来的消息。
他知道沈逸尘飞国外出差了,还算好时差给他打电话,没必要给人增添麻烦。
“下大雨,你回到家了吗?”
“小心淋雨感冒。”
季长宁回复:“嗯,刚在睡觉。”
他面无表情看着手机屏幕,“你跟那些劝女朋友多喝热水的臭男人有什么区别。”
季长宁肚子饿了,一晚上没吃东西,他站起来扶着墙去厨房煮东西吃,他煮了一包速冻饺子,吃的没滋没味。
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大的房子,他想。
暴雨来得快走得也快,第二天阳光明媚。
店里新来的员工遇到一名客人点名要老板亲自煮咖啡,她说老板没来上班。
一旁的店长走过来,“我来做可以吗?”他认得这位客人,三两天来一次,季长宁在的时候都很配合,他想估计是季长宁的熟客。
客人坚持要老板做,老板不在就算了,走时多问了句老板明天回来上班吗?
店长:“真是不好意思,老板摔了腿,估计好几天都不会来店里,其实我手艺也挺不错,要不要试试?”
客人面色凝重,摇了摇头后离开了。
这位客人正是沈逸尘的司机,奉命隔一天到店里买咖啡,司机扭头就把这事告诉沈逸尘了。
季长宁去医院看腿了,排队、拍片、上药,所幸没什么大碍,他想某方面来说自己也很幸运,虽然总会磕磕撞撞发生点意外,但都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