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宁叹了口气,“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算了,走廊的灯无所谓。”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他望向外边,这个点阳光还很灿烂,他觉得很适合晒被子。
“你跟我来。”季长宁打开一个面积只有几平方的偏房,里面有很多工具,扫把垃圾铲水桶等等,还有一些现代化的家电,比如烧水壶电磁炉,原来季长宁都把东西塞到这间房里来了。
季长宁从角落里拿出一根长约三米的塑料管道,“你拿扫把把家里也扫一下,天花板应该有很多蜘蛛丝。”
沈逸尘看着他,季长宁板起脸:“干嘛,你想在这里睡就要干活。”
沈逸尘顺从地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季长宁出去把自来水的阀门打开,他把管道冲洗干净,然后把这根“长棍”放在院子的两面墙上搭成三角形,接着就跑回屋里继续忙碌。
他去哪里沈逸尘就跟去哪里,像个跟屁虫。
他们去了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那是季长宁的卧室,也是屋里唯一一个正常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书桌、衣柜、凳子,他们都盖上了防尘布,季长宁把窗帘拉开,这个房间的采光很好,室内一下子透亮起来。
沈逸尘在书桌看到很多季长宁以前的课本,还很好的保存了下来,随手一翻就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字迹很是端正。
季长宁没空理他,他打开衣柜,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是为了防虫子而放的,看起来很有效果,他没有发现昆虫的粪便在里面。
事出有因,前几年他试过在衣柜里看见黑色米粒般的鼠粪,也看过一窝新生的小猫崽在里面。
衣柜里面还有一些衣物,都用袋子包打包好,他在最底下拿了一床被子和被单,他让沈逸尘帮把手一起抬出去晒,被子是他去年从家里带过去的,但一年没用过晒一晒总是好的。
“我来,你手不是还疼吗?”沈逸尘挽起袖子,他已经很多年没干过家务,但他现在做的心甘情愿。
“没事。”季长宁拿东西都会避免用左手发力,并无大碍。
一个小时后他们粗略的把屋子收拾好了,主要是沈逸尘在干活,他把院子里的落叶堆到角落,然后把卧室扫干净,因为盖了防尘罩灰尘并不严重,简单用水擦洗就可以。
沈逸尘出了一身薄汗,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起来,他们中午压根没吃什么东西。
季长宁打开车尾箱,沈逸尘问他要不要把车里的东西搬进去,季长宁拍了拍桶装矿泉水,“把这个搬进去就行。”
除此之外还有一箱矿泉水,季长宁说:“这边很少人用自来水,我家的就更加不用提,当心吃坏人。”当地水源还算丰富,家家户户都会打水井,他们认为天然的地下水比管道出来的水要干净健康。
季长宁用电热水壶煮了一壶带过来的矿泉水,然后泡了两碗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