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宁鼓足勇气打电话给沈逸尘,但是拒接了,他再没敢打第二个。
季长宁在尚景沈逸尘常去的包厢门口等他,一整天都没看见人,夜晚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宿舍早就退了,钥匙已经还回去,出去住旅店,他又没有身份证可以拿去登记。
迫不得已他只好又回去套房,里面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地板上掉了个抱枕,桌上放着零食袋。现在保洁也不常来,只有他们通知了有需要才会让人来打扫,因为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弄的一片狼藉,季长宁觉得让人看见了不好意思。
他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后季长宁去了沈逸尘的公司,他就在大门等,有车路过都会看见的。
还真让他逮到了,中午沈逸尘要出去跟合作商吃饭,车上司机突然说:“先生,小季先生在前面。”
“别理他。”沈逸尘不知他来做什么,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人。
司机只好默默地往前开,季长宁追着他们跑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沈逸尘从后视镜看见了,脑门青筋一跳,“停。”司机立马踩了刹车。
他下车把亲自把季长宁拎到后座,语气很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季长宁先是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语速很快、很低地说,请你让他们把证件还给我,我会走的。
沈逸尘顿了顿,“什么证件?”
季长宁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跟他说了事情经过,沈逸尘怒骂:“你是傻逼吗,让你交就交,身份证没了不会去补办啊!”
“补办要去派出所,我又回不去。”季长宁被他吓着了,第一次听沈逸尘这么大声说话。
“你他妈随便去个车站就能补临时身份证。”
季长宁傻傻地看他,“我不知道啊。”
沈逸尘觉得再跟季长宁说话他会被气死,他跟司机说,“去尚景!”
司机其实挺想说那您的饭局怎么办,但他很识趣的闭嘴,这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有些怜悯地看了季长宁一眼。
沈逸尘把尚景的高管叫过去发了好大脾气,要不是季长宁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尚景还压员工的证件。
有人壮着胆子说:“压证件也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初心是好的。”
沈逸尘冷眼看他,“你把自己当□□?都什么年代,竖个靶子给别人打,除了这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的,吸毒的,赌博的,贩毒的?”
这下子全部人都噤声了,沈逸尘每说一个他们的头就更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