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齐都说,谢欢这臭脾气,要不是爹妈给他生了张好脸,哪个公司愿意捧他。
嗯……怎么又想起沈齐了?世界的尽头就没有别人了吗?
“我逗你你怎么不笑啊。”谢欢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脑子里想什么呢。”
“……”顾景心说,你这也叫逗我?你这么逗我能笑得出来吗?
“给你。”顾景晃了晃手腕。
谢欢看了他一眼,仍是懒得搭把手,这次连话都懒得回。
“好吧,”顾景把伞放在门外的垫子上,“我帮你拿进去。”
谢欢很懒,非常非常地懒。还是沈齐说的,他这人除了出门捯饬自己,其余时间就像个死宅,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顾景叹了口气,怎么又是沈齐?沈齐怎么总说别人的坏话?而且总要对他说?
换完鞋进到屋里,他闻见饭菜的香味,便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
站在灶前那人叫陆玺,听说原来也是一中的,现在跟谢欢同在一所大学学表演,是谢欢的学弟。
等会儿,顾景有点崩溃,他又是听沈齐说的。
谢欢从厨房转了一圈回来,看见坐在地上抱猫的顾景,啧了声:“叫你帮忙干点事儿,瞧这一脸不高兴的。”
顾景用听上去就不高兴的语气说:“没不高兴。”
“是不是沈齐没来,你就不会叫人了?”换别人他理都懒得理,但对顾景,他逗起来就跟逗猫一样,“来,叫一声。”
顾景没反抗:“小叔叔。”
谢欢笑了起来,从沙发上搂了只猫在怀里撸着,开始关心小朋友的烦恼:“到底怎么了?”
认识这么久了,顾景对谢欢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我就是感觉奇怪。”
谢欢问:“谁奇怪?”
“沈齐,”想了一个下午都没想通,谢欢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沈齐,顾景索性说就说了,“我越来越读不懂他了。”
“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这个人是沈齐,一切好像就合理了。”谢欢躺在沙发上,边撸猫边说,“在没见他之前,我对他的印象全都来自梁翊的口述,但见了之后,尤其是相处之后,我发现他可能比我更适合学表演。”
顾景差点以为自己把沈齐故意装病的事告诉谢欢了。
实际上没有,谢欢表达的是他对沈齐的看法。
唉,看来谢欢对沈齐也蛮多意见的。
同样的,沈齐又不喜欢谢欢,又不喜欢猫,那么支撑他一次又一次出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顾景曾经自作多情地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