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鸣和骆景越的声音几乎同时发了出来:
“记者有没有拍到你的照片?”
“面面没事的话,我这次就把它接回去吧。”
丁燃傻了一秒,把乐鸣往怀里搂紧了些。
“接, 接回去?”他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把面面受伤的事通知给它的主人意味着什么,顿时全身所有细胞都在后悔, 在走廊里连退了几步。
“他现在在我这儿,其实也挺好的,我会把他照顾好,你能不能……”丁燃咬了几下舌头,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完了,“让他留在我身边……”
但骆景越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只见骆景越提防地转头看了看走廊不远处走过来的抱着小狗的两个年轻人,忽然伸手把他拉到了楼道里。
“我的车子就停在后门外面,我们先上车再说,”骆景越把大衣的衣领往上拉了拉,“这儿太不安全了。”
“不安全?不会啊。”丁燃不明所以地被骆景越拽着往楼下跑。
乐鸣这一路上都没吭声,直到他们一猫两人都坐到了骆景越保姆车宽敞的后座上,乐鸣才低声说了句:“燃燃,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吧。”
丁燃不疑有他,应了一声,把背在身后的背包扯到身前打开了拉链。
“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骆景越伸手摸了一下乐鸣身上的毛,不经意地问了声。
“我刚才说……”
丁燃张了张嘴,却发现骆景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警告意味十足地盯着他。
丁燃明白了过来,骆景越已经听清楚了他刚才的话,如今要他重复一遍不过是想让他自己打退堂鼓。
但丁燃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呢。
哪怕他知道这个提议非常不合理,站在骆景越的角度也一定认为他得寸进尺,但他必须尝试。
如果他后退,乐鸣就要被带走了,他怎么可能愿意。
在丁燃绞尽脑汁重新组织语言打算再度向骆景越提出请求时,一旁的乐鸣丝毫不受影响,对着笔记本键盘噼里啪啦敲打了一通。
骆景越直觉得新奇:“这真是我的宝贝面面?他什么时候开始会用电脑了?这是在打字么?”
乐鸣这时停止了敲键盘的动作,微微抬了抬下巴,朝丁燃示意:“你告诉他,让他看一眼自己的微博私信。”
几乎在乐鸣说话的同时,骆景越的手机响了一声。
骆景越看起来不太想理睬,于是丁燃提醒了他一句:“应该是有人给你发了私信,你要不要看看?”
骆景越一脸莫名,他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生,面面在男生的怀里竟然十分松弛,任他怎么逗都不曾离开男生身边一步。
他一边把手指搭在面面的前爪上,想要尝试唤起面面的记忆,跟面面重新燃起父子之情,一边心不在焉地按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