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了声口哨,9.9才从顾昳鞋上下来,但是顾昳那只一看就不便宜的鞋上已经留下一道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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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猫是不是在偷偷替你出气。”顾昳蹲下去按了按自己鞋面,又抬头看庄颂,眼里带着点笑,像是抱怨。
“对不起。鞋子多少钱?”庄颂问,“我赔给你。”
“不是,你别说赔钱,我没那个意思啊。”顾昳愣了一下解释。
庄颂没太明白,站在那等着他继续说。
顾昳靠着墙蹲在那,这会儿一点笑意都没了。他看着地面发了会儿呆,才低声地补充,“我就想跟你抱怨下,你别对我那么生分行不行。”
庄颂“喔”了一声,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
顾昳也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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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的忙碌其实都没什么,吃点醋也没什么。
现在顾昳心里却突然疼起来。
以前他因为庄颂,有时也会受点委屈受点累,第一个想着就是跑回去和庄颂说。
是抱怨的语气,但其实是在邀功,或者说是撒娇都没什么问题。
庄颂也知道顾昳是什么意思,会笑着哄他,或者嫌弃他,但其实庄颂的嫌弃也是哄他。
那时候顾昳会说,你要请我吃饭,但其实很少真的叫庄颂请客。
这次他也习惯性地这样说了,庄颂的第一反应却是客气。
客气地提出赔偿,客气地跟他拉远了距离。
自从变成“追求者”以来,他们好像还是形影不离,庄颂也没一直拒绝他的靠近。
顾昳并没指望着庄颂会喜欢上他,只要庄颂能跟之前似的,和他做好朋友,他就很开心了。
可在这种时候,在形形色色庄颂突然客气的时候,顾昳就会清楚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他说的也不对,不是庄颂故意对他生分,是他们根本就没回到以前那么亲近。
怪谁呢。
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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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顾昳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庄颂其实明白他意思,他们的记忆很相似,顾昳那样说,他就知道顾昳在想什么。
如果当时反应过来了可以哄哄,可事后再意识到,就确实是不太想哄。
哪怕顾昳跑前跑后辛苦了一天,也还是不情愿哄。
最后顾昳笑了笑,起来接着装机,庄颂回过身去收拾衣服,让沉默和时间消磨那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房间收拾差不多了,庄颂给顾昳点了外卖,顾昳看他点的是一人份,便拎着说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