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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徐寻听顾眉清说即使他们二人精神契合度如此之高,为他做疏导对陈渊还是一种消耗。

从此,徐寻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暗地里拼命地进行高强度的恢复训练,试图用身体上的疲累来抵抗精神上的刺痛。陈渊自然是看在眼里,也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劝慰和阻止。

陈渊所做的,只是徐寻很多次因为过度的消耗晕倒在训练场时,默默不响地背他回去,为他擦洗干净,涂上上药按摩,修复精神域。

转天,徐寻就会在陈渊的怀里醒来,他一看自己精神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后来,徐寻就不这么干了,每天到点下班,乖乖等陈渊开完战术会议回来,摇着尾巴在他怀里撒娇

——彻底从狼堕落一只二哈。

陈渊做什么,打算做什么,做过什么,徐寻什么都不问。好像他还是原来的白狼,是“黑猫”手中最锋利的剑,至于执剑者想要用他做什么,他这把剑可以什么都不管。

哪怕周围所有人都不信任他陈渊,自己也得信任他。

这是他的爱,也是他亏欠。

因为在旁人眼中,他们两个异类从一开始就是一体。哪怕陈渊把他放到那个乌托邦里,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可惜缘分实在妙不可言,拦也拦不住。

想到这里,徐寻看着身旁跟自己一起等车的陈渊,将脸埋在冲锋衣里,浅浅的笑了。其实徐寻知道,他在赵娇雪案前的那次停职是陈渊的手笔,如果不是另外有人算计了陈渊,他肯定有手段让自己完全无法插手那件案子。

说起来,他还要谢谢那个人呢。

藏地的风永远徜徉着城市里没有的圣洁与清澈,裹着藏袍的藏民走在沿途的路上,一路行走,一路朝圣。陈渊牵着徐寻的手让他回神,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扎高马尾。头发随着风扫到了徐寻脸上。

“回神了,车来了。”说着陈渊还掐了掐徐寻的脸。他笑得清浅,让徐寻觉得满眼都是自己。

妈的,他是真的那这个人没办法。

……

车是平常西藏行走的越野车。他们像是两个来藏地自驾游的平凡旅客。接他们的司机一言不发,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陈渊像是看到他的疑惑,便顺口接到:“他舌头也被割了,听力也不是太好使。原来是毒*那边的人,我让他们兄弟给我打探情报,他哥被发现,死了,他逃出来。我就给了他一个司机的身份。可靠。”

徐寻撑着下巴听着,便什么也没说,他听得出这轻描淡写几句话后面是多少生死相搏,血雨腥风。他人往事不可问,好在来者尤可闻。

车载音乐里放着苏、维、埃的老歌,窗外是西藏绵延不绝的山脉和亘古不变的冰雪。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