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死不招?”徐寻疑问。回过头对上沈景斌的目光。
“那个福利院的老太婆。身份也是假的,真身份还没有追溯到。”沈景斌闭着眼摊在病房门前的长椅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徐寻不禁皱起了眉头。
“具体怎么回事?”
……
徐寻听完沈景斌对于圣地医院发生时间的描述,眼睛通过病房的外窗盯着里面的方清婉。
一言不发,沈景斌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情,左腿有条不紊在医院的地板上打着节奏。他硬朗的五官和清亮双眸,将虚弱病伤的事实盖了下去。
“老徐,你觉得从谁作为切入点比较好?我听说,方清婉不肯配合治疗,是不是线索断了。”
徐寻并没有回答问题,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觉得,现在的方清婉是什么人格?”
沈景斌听到这句话睁大了黑眼圈浓重的眼睛,露出震惊和一些别的情绪合在一起的表情,然后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卧槽……我愣是忘了这人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根据你的描述,这个方清婉沉着冷静、思维清晰、目的明确,不符合心理师提供给我们提供的资料里的任何一种人格。与此同时,她很清楚那个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甚至很了解嫌疑人的犯罪过程的来龙去脉,甚至推测出了对方的下一步行动。据我推测,这个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是今天我们抓获的犯罪集团的一个成员。而方燃和方清婉显然也属于这个集团。”
沈景斌撑着下巴,紧锁眉头,反问道:“那你觉得,为什么方清婉要放弃治疗。”
徐寻浅浅笑了一下:“你是想问,方清婉为什么想死吗?”
“从某种角度上……似乎可以这么说。”
“按照某人的话说,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不想活了。”
“……?”沈景斌叉着腰,表示你装什么高深,这个答案跟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区别呀!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你又把我的思路带跑了,我本来打算问你从谁下手,进行询问。”
徐寻小声比比了一句:“你是不是缺觉缺到变傻了呀。”
“你说啥?”
徐寻暗暗翻了个白眼:“诶,那个犯罪嫌疑人要是死不开口,你还能严刑拷打吗?对方老弱病残全占了好吗。你忘了分局被人举报非法审讯,全市进行了一个月思想教育的惨痛经历了吗。再说了,方清婉不用我们审,待会方燃来了自己也会说的,不过能听出来多少就是我们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