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寻头抬也不抬,一脸流氓痞气的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是真的皮。”然后立刻说道:“我们在西二大家36号找到的方清婉。”
“方清婉……那个小姑娘叫做方清婉吗。”陈渊喃喃了一句。
徐寻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陈渊心想:“合着这小子连这都不知道,那他是怎么挑出这张名片…?”然后清了清嗓子:“方燃是你顾客?”
陈渊挑了挑眉,没有对“顾客”这一微妙用词做什么辩解。“准确来说,不是。只是因为我原来是律所的二级合伙人所以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吧。而且,我一般不管刑事案件。”
“看不出来啊,觉得您刑事方面很是精通。”徐寻单纯想客气客气,怎知陈渊一点都不客气。
只见他耸耸肩,摊开手:“风险大,赚的少。一般不是特别具有法治精神意图声张正义的法律人,都不太会选择这行。”
徐寻:“……”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呵呵。
他淡淡回了一句:“赚大钱的方法都在刑法里。”
陈渊:“警官所言甚是。可惜我生来就是个没钱没财的命,有方法也没地方用。”
徐寻:“你!”这人是故意气我的吧。
徐寻清了清嗓子,把跑到天边的话题拉了回来:“你说方燃涉及到一起刑事案件?我怎么没印象。”
“分局的一起自杀,又是很老的案子了,大概十三年了吧。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现象。我让我原来的同事给我整理了一份相关资料。你凑活看看。”
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徐寻。显然,替他整理档案的人十分靠谱,言简意赅。徐寻越看越觉得震惊。方燃的妻子身亡,死因是用方燃的手术刀自刎。
无数死去的幼猫,穿喉而过的手术刀,缺失的心脏。在这血腥气味弥漫的背后,勾勒出的疯癫身影却是无助脆弱。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刀,从一个个弱小生命哪里收割灵魂,究竟能否弥补自己灵魂的空缺。
——“救我……”
——“救救我……”
——“在微不足道的暗示,在催化下都可能产生无法预料的结果……”
徐寻收起用来伪装自己的散德行的模样,瞬间站得笔直:“我有一种感觉,福利院,方清婉以及哪家方燃和他的私人医院之间地联系已经开始连上了。”
陈渊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颚:“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排查方清婉的人际关系,根本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
徐寻不禁扶额,习惯性地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是,多谢您的指路。所以能不能请您先别挡道,乖。”
可是却见陈渊并没有理会他,只听在独自喃喃些什么“死者与嫌疑人的光芒遮住了眼睛,让人们看不到四周衬托着光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