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戒指。”宋祁受伤的右手吃力地抬起,张开掌心,上面放着一个戒指,他们预备结婚用的婚戒,分手后被何意舟带着搬了家。
“戒指……你都快没命了,还护着它干嘛。”戒指不可避免地沾了一点点血,可它依然闪耀着迷人的光彩。何意舟的眼泪掉线珍珠似的,不停往下掉。
宋祁左手放到何意舟脸上,轻柔地给他擦眼泪:“你别哭,我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而已。流的血有点多,我晕血,走不动。”
何意舟猛然想起宋祁晕血的毛病,赶紧跑到衣柜里翻出衣物给宋祁止血。
“那我背你。”何意舟哽咽着,大脑暂时无法思考。
宋祁嘴唇都发白了,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可以打120的,快打吧。”
何意舟这才想起要打救护车的电话,颤颤巍巍地按下三个数字。之后一直握着宋祁的左手,寸步不离地守着,直到救护车来,他才放开宋祁的手,跟到医院去。
太晚了,何意舟就没通知其他人,只通知了宋邵。
宋邵丢下工作飞奔来医院,看到急救室前坐立不安还时不时抹眼泪的何意舟。
何意舟看到有人来了,心理上也多了一个支撑,好受了一些。他不断反复询问:“宋祁会没事的吧?”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想从宋邵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宋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意舟这种状态估计也是说不清楚的。他也很着急弟弟的伤势,但那边除了医生任何人都不起作用。眼下,何意舟更需要安抚。
何意舟肉眼可见的害怕,在宋邵一次次不厌其烦地说“不会有事的”中稍微退散一些。
急救室的灯灭了,何意舟看到宋祁被推出来才算放下心来。
等到宋祁麻醉过后,渐渐清醒,看到的是坐在一旁的宋邵还有趴在病床边睡着的何意舟。
宋邵问了医生,都是皮肉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不过要受着痛。
他问道:“怎么回事?”
宋祁对宋邵没有任何的隐瞒:“我去何意舟家,刚好听到有小偷在里面翻东西,我本来没想进去的。但我想起来我定制的婚戒还在里面,不能被偷走。”
“然后你就仗着自己会一点格斗术,胆大包天开门进去跟人家硬碰硬是吧?”宋邵有时候真的很想敲开弟弟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这婚戒弄丢了,去报警,以他们宋家在匀城的影响力,会找不到吗?又何必硬生生进去挨几刀,得亏没什么生命危险。
“我没想那么多,婚戒不能丢。而且,我只是一时大意才会受伤,下次不会了。”宋祁被骂了,还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反而很坚定,如果时光倒流,他还是会那样做。
宋邵看他那不服管教的拽样,恨铁不成钢骂道:“你就这点出息,下回要是做事再这么不经脑子,出去别说是我们宋家的人,我们丢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