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等一下”,随后他的手腕被拽住了。
何意舟是南方人,骨架在男孩子里是偏小的。但宋祁家族基因优良,骨架大而修长。宋祁的大手,仿佛能圈住何意舟的两个手腕。
而且,肌肤与肌肤与相触的地方,热度不断上升。
他的手,好烫!何意舟脑袋里就只剩下这句话了,仿若只呆头鹅般,木木地等着宋祁的下一步。
宋祁把何意舟拉回来,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花露水,拧开盖子往掌心里倒了许多。之后用食指沾起来,伸向何意舟的大腿。找准了蚊子印,一个个地轻柔抹上去。
小腿上,大腿上,甚至大腿偏里面那一块。。
大腿这样的地方,本来见光的机会就少,更别说被别人触碰。更刺激的是,那个人还是喜欢的人,何意舟倏忽脸就红了一大片,手指关节紧紧握住扇柄。
眼看着宋祁越抹越认真,头也越来越低,呼吸都打到肌肤上,撩起一片星星之火。
何意舟捂住大腿,结结巴巴地说:“可……可以了,我不痒了。”
直到他落荒而逃,吹到微风才想起来,蚊子印并不痒,痒的是宋祁低头的气息。
那一晚回去后,何意舟睁眼到天亮。
“变态”何意舟悠悠叹了一口气,最近这个词汇基本就被何意舟焊在宋祁身上了。可要认真追究起来,谁先当变态的还说不定呢。
说起来,三更半夜钻学弟帐篷和死皮赖脸住前任家里,这两件事半斤八两,五十步别笑一百步。
更深处的夜,胡思乱想的人儿呼吸绵长。伺机而动的男人等了大半宿,总算能够窃取一个不为人知的吻。
那是他想做很久又不敢做的事情,逮着机会得偿所愿,到底还是克制住念想,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宋祁背向月光,影子将床上的人全部笼罩。他修长的手指缠绵地在何意舟微张的嘴巴上来回摩挲,恋恋不舍。
索性,一个沉睡,一个沉迷,正合心意。
“爸,你……您怎么有空来了?”文君朗这话问得算是合适,虽然公司都是文锦豪的,但他向来是不乐于跟员工打交道,更别说“微服私访”。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文君朗在何意舟身边乖得像个小鹌鹑一样,就一个又讲礼貌又懂事的三好青年一样,看得文君朗怒火中烧,忍不住训斥了一句。
何意舟慌慌张张地从座椅上起来迎上去,“董事长,您请坐。”大老板突然跑到这,他心里也没底。
这……毫无通知的,不知吹的什么邪风,何意舟心里七上八下的,呼吸都急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