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贵撇了撇嘴,说得理直气壮:“反正我没欺负他。”
难得过来一趟,还要被迫观看这种闹剧,程灼确实没想到。他四处望了望,似乎没看到程珍,有些在意,便找了找。
他的旧房间重新变成了房间,看装饰似乎是给程贵睡的。家里另外还有卧室,程灼到处去看了看,哪里都没有,便走到了最后一间房门紧闭的卧室前敲了敲,推门进去。
瘦削的女生腰背挺直,坐在桌前做题,听见动静,她回头看了一眼。
就因为这一眼,程灼看见了她嘴角的淤青,皱了下眉:“你这是被同学欺负了?”
程珍没点头也没摇头,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这是贵打的。”
“……程贵打你?他不是你弟弟吗,他打你干什么?”程灼有点费解,“不是,就他那怂货,他还打人呢?”
“他打我我就打他,不过他长大了,我不太打得过了。”程珍说得平静,好像这些事她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最欺软怕硬,但不大怕我。”
“为什么?”
“大概因为阿爹教过他,女人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程珍不太确定,“他不太看得起我吧。”
“……”
逝者已矣,再骂人好像也没什么意义。程灼顿了顿,问:“那你有没有吃亏?”
程珍摇摇头。程灼松了口气。
“外面的闹剧你听见了吗?”
程灼点点头:“一直这样……大伯太照顾贵了,有事也是拉偏架。”
程灼比较相信她的话,一听就信了程渊说辞,好奇道:“那你没帮程渊解释一下?”
“解释了,大伯没听。”程珍指指嘴角,“回了房间贵就来揍我了。”
程灼:“……”
就离谱。
“不过那个弟弟不太喜欢我帮他解释,说丢面子。”程珍继续说道,“所以我今天没出去。”
程灼看了她一眼。
程珍抿了下唇:“就是跟你解释下,不是我不帮你弟弟。你……比他们好,我不想你误会。”
程灼愣了愣。
他看了程珍半天,看出了她平静表情之下微妙的忐忑,忽然笑了:“你住在这里开心吗?”
程珍一愣,摇摇头,又点头,再摇头。
“别紧张,我不是兴师问罪的,不开心也可以说实话。”程灼说,“我只是想跟你说,如果在这里住得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我那边住。”
程珍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