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闭嘴。”
原雨不吱声了。
他身上难受,体温计拔出去以后就磨磨蹭蹭睡成了伏趴的姿势。程灼拿去对着天光看了眼, “是有点低烧——请个假,今天不去了?”
原雨摇摇头:“最近都是专业课, 落下进度难补,我想去听。”
“不能让室友帮你记笔记吗?”
原雨叹了口气:“除了我班上还有几个人做笔记呢。”
程灼:“……”
是这样的。
当代学子即使以高分考入知名学府,也不代表他们一心向学。偷懒, 才是人类的天性。
“再说,”原雨说, “自己没听过的课即使有笔记在也还是缺了点什么。”
这倒是真的,程灼从前没体会过, 出国以后倒是时不时会碰见这种状况。
他身体其实不算好,有时候怕落下进度也只能硬撑着去上课。
“反正现在还早,你吃了药先睡会儿。”程灼想了想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嗯。”
他给原雨倒了水,半抱着喂了点退烧药,一个人下了楼。
在国外住,偶尔总有一个人过的时候,程大少爷这些年多少练就了一些基本的厨艺技能。他切了点皮蛋和碎肉,连米一起放进电饭煲里,设定好时间,又上楼睡了一小时,再下去煮鸡蛋。
生病的人估计胃口不太好,他没敢做煎蛋,做的是“糖吞蛋”,又怕原雨吃不惯,没敢加糖。
弄完他才上楼洗漱,然后把原雨叫醒。
多睡了这么些时候,退烧药起了效,原雨出了一身的汗,身体也稍微舒服了点。他自己换了衣服,被程灼扶着去厕所洗漱。
刷完牙,他皱着脸,从镜子里跟程灼对视:“……疼。”
“我这几天不动你了。”程灼视线落在他后腰处,表情有点愧疚。
原雨拧起眉,一脸困惑:“我是在跟你撒娇,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亲我就好了吗?”
“……”
程灼愣了愣,瞬间破功,偏着头笑了好半天。
昨晚闹得有点过了,原雨不舒服,他本来满心的愧疚,结果发现被他“残害”的人并不介意,还似乎乐在其中,气氛顿时就半点都不沉重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从背后抱住原雨,接过牙刷放回原位,拉下毛巾开始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