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不洗澡还勉强能忍,再热一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屋里的灯熄了,程灼躺在黑暗中,忽然问了句:“原雨,你暑假前不走吧?”
“嗯?”原雨好像真的困了,声音带着点迷糊。
“能搬走吗?”程灼说,“我过几天大概能确定住哪儿,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原雨翻了个身,面对他,两只眼睛眯着,像是困得睁不太开。
“我总不能每次来都不洗澡。”程灼说。
原雨声音很轻:“你可以不来呀。”
“原雨。”
生了那一通气还没能成功发出来,程灼现在半点火都提不起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很“down”的状态里。他无奈地喊了一声,手往侧面摸过去,摸到原雨的手指,捏着来回摩/挲。
“你知道我想见你。”
“没感觉出来。”原雨闭着眼睛说,“五年没见不也好好的吗?”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程灼无奈的声音刚提高了一丁点,隔壁就像约好了似的,又是一阵起起伏伏的尖叫。程灼被这动静噎了噎,无语地笑出声:“这哥们儿还挺持久。”
“长的时候奋战过两小时呢,等着吧。”原雨见怪不怪,眼睛都没睁。
“……他为什么可以两小时?”
“二轮,前头还弄过大半个小时。二轮不是一般都比较久么。”
“……也是。”程灼歇了脾气,盯着原雨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过去,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原雨慢慢睁开眼睛。
“你不愿意搬就算了,”程灼笑笑,“我过来就是了。”
原雨盯着他,半晌抽回了被程灼捏住的手指,翻了个身:“……流氓。”
房间里终于暂时安静下来,一时间,四周只有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暧昧动静。
很快原雨就发现了问题,往常他自己一个人听这动静心如止水,毕竟他也不喜欢女人,但今天程灼在这里,他感觉只过了五分钟,身后那个人就往他这边凑了凑,一条胳膊从背后拦腰抱了过来。
程灼贴着他的后颈,一点一点地嗅,像在拱又像是不成型的吻。
“别闹我。”原雨干了一天活,还坐了长途车,又哄了他姐挺久,是真的累了,说话声音都带着闷,“明天还要上工呢。”
“辞了不行吗?”
原雨不理他。
程灼叹了口气:“你这工要上到什么时候,都没个假期的吗?”
“嗯,没有。”原雨说,“因为八月底就不干了,我跟工头说这段时间都尽量不休假。”
“……”
也就是说,在暑假结束前,程灼但凡还想为原雨的身体考虑,就没法闹他。
而开学以后,原雨要去千里之外的南湾市,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程灼闭了闭眼,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