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个脸怎么了,你别整的那么小家子气。”
程灼不说话了。
这酒吧里多的是想要跟蛇皮攀关系或者送炮的人,下楼回到卡座之后,蛇皮就没精力对付程灼了。程灼也无所谓,反正他去酒吧一向就是干喝酒。
在躁动的鼓点里,极致的放肆里,自己找一份清静,也是种很特别的快乐。
只是这么干喝,酒量再不错的人也容易倒。估摸着凌晨一二点,程灼撑不住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人推醒,懵着抬起眼。
音乐没前半场那么嗨了,但四周还是喧闹,蛇皮搂着个程灼没见过的男生,站在他旁边。
“你回家还是上楼睡会儿?”
程灼脑子有点胀,声音闷闷的:“就没有第三个选项么。”
“不回家就上楼。”蛇皮说,“到四楼找个空房间睡,我让人别打扰你,就当哥给你开间房了,省得你出去找旅馆。”
“那也行吧。”只要别让他找个人打炮,其他都好说。
他跟在蛇皮身后往那个楼梯间走,到口子上的时候,他听见蛇皮嘱咐那两个侍者给他找间没人打扰的房间睡一会儿。
那个被蛇皮带着的年轻人,虽然是个男生,但是贴在蛇皮身上堪称一个“柔若无骨”。程灼被酒精和睡意荼毒的大脑差点被他那副样子雷到整个清醒过来。
好在蛇皮去的是三楼,他则被侍者引向四楼。分开之后,睡意重新上头。
四楼有几个房间门上是不带小窗口的,进去后布置也更像正常的快捷酒店而不是“主题酒店”,程灼看这个布置安心了,反锁房门后倒头就睡。
他没拉窗帘,第二天早晨被阳光叫醒。
阴沉了好几天,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太阳,程灼翻身坐起来,脑子懵了好一会儿。
他昨晚直接睡的,外衣外裤还在身上,起床时特别难受。有心去姑姑家洗个澡,可他既不知道几点了,也没带换洗的衣服。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回村里一趟。
从酒吧值班的工作人员那里找回自己昨晚带来的伞,程灼出了酒吧。太阳很大,他整个人嗓子冒烟,非常不舒服,于是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又把伞撑开了,顶在头上遮阳。
公交车站里有报时用的钟,程灼走到的时候是早上8点半左右。
原雨应该已经去上学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他便笑着摇了下头,像是要把这个想法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