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只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话,笑着的人就像被缝了嘴巴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只有没骨头一样的宫少不怕。
“可不是新戏么。”宫少笑着说,“你看看你自己,本来长得就乖,还穿得这么学生气。你要这么穿着来,凭什么不让人笑啊!”
“我都怕你进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回头举报我们‘胁迫买/淫’。你信不信,要是扫黄真来了,这屋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什么意思?”孟汐辰问道,“嫖我?”
他好像一个懵懵懂懂的人不知道嫖是什么意思,好像根本没听懂宫少的话。
不过话是冲着宫少说的,目光却没在落宫少身上。
他懒懒散散地扫了四周一眼。
“唉唉唉,”突然有个人打了个哆嗦接话道,“这会所名当初是谁想的,太灵性了。”
“二十七八度的空调开着,我他妈冷得像是在十八层地狱。”
其他人没说话,但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宫少直起身来,看着孟汐辰,看了半天居然很夸张地站了起来。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啊,”他突然开始骂自己,像模像样的,表情还很认真,“这他妈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他站在孟汐辰面前端详半晌,然后侧过身像展示某种稀罕物件一样展示孟汐辰,“看看这孩子,一看就是考最高学府的料,高中学业这么重,我不让孩子在家好好学习,还把孩子叫出来喝酒!”
“太不对了!”
他自顾自地演着,跟说相声似的。
观众们短暂一愣,再次哄笑起来。
这次孟汐辰也笑了。
他一笑,露出两颗虎牙,看起来更加乖巧了。
混在一群满脸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里,简直格格不入。
这好像又戳中了大家的笑点,于是气氛更热烈的。
宫少给孟汐辰递了一杯酒,问:“好学生喝点吗?”
这酒度数挺高,孟汐辰惦记着自己明天还要上班,就意思意思抿了点,放下杯子时还调侃道:“我明天还有早课。”
有个小黄毛挤到孟汐辰旁边,面带怀念地说:“上一次笑你长得乖应该是四五年前了吧,那会儿……咱们还是高一?。”
孟汐辰乖巧地点点头,也面带怀念道:“对啊,当时发生了什么来着。”
小黄毛:“……”你这就没意思了。
孟汐辰拍拍他的被以示安慰,叫他别怕,还说自己从不翻旧账。
小黄毛:“……”瑟瑟发抖。
为了活跃气氛,孟汐辰掏出自己的按键老人机,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情况:“我爸妈给了我一个行李箱就把我扫地出门了,箱子里就一堆衣服和一个手机,我这两天吃饭都得吃员工食堂。”
“也没啥,就是生活水平倒退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