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亏欠过男人许多,以前也许都是别有用心的接近,而现在他真心实意的想将一切好的都给予男人。
他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声响,便将手机放下。
男人依旧穿着灰色的围裙,将绳子的结系在了身后,见他走到了厨房门口,道,“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现在确实是到了饭点,在他躺在医院里的这些时日,他也品尝过了男人亲手做的饭菜,可他们很久很久都没有在同一张餐桌前吃饭了。
单是看见男人的背影,就令他悸动不已。
以前他从来都是坐在沙发里等男人将饭菜都端上了桌,他才起身,然后刻薄的挑剔着男人的缺陷。
他终于在现实里问出了曾经无数次梦见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宁韫回头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颗蒜,让他剥皮。
他耐心的将蒜瓣都剥干净了,递给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
柯弋将脸上的灰尘洗净后,整张脸都布满乌清,走路还瘸着腿,原本吃完饭后宁韫是想让他先住在附近的酒店,可又怕那一群人会折返。
自从上次被绑架后,宁韫便对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格外防备。
柯弋现在有人寄人篱下的意识,抢着洗完了碗筷,然后道,“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行了,要是怕我弄脏沙发我打个地铺也可以……”
暮霭沉沉,他看着伤痕累累的青年,连续的暴热后屋外下起了雨,他道,“明天你就回星城吧。”
“……”柯弋没有应声,反正明天的事情,还有明天应对的方法。
他以为是这样的。
宁韫的记忆有时候会变得紊乱,他看着眼前的青年,又恍惚是回到了过去住在星城大学外的那一段时间,那时令他无比欢喜的,倘若是对方夜里能早些回家,他都能感觉到心脏被充盈的满足。
自从被青年锁在家里用过那些药物以后,身体也像是跟着坏掉了,竟会生出不知廉耻渴望。
其实人有生理需求都是正常的,只是伴随着欺骗践踏的过往,让他将这些与痛苦划上了等号。
他总是克制着,无法隐忍时往往伴随着自虐般的行为。
宁韫早就将卧室的门反锁了,但他不知道房主在将房子租给他的时候,也将钥匙给了柯弋,原本柯弋是怕宁韫到时候遇见意外,他可以及时将门打开。
又像是回到了过去,频繁的性.事,让他的精神逐渐濒临崩溃。
隐约听见门内传出几声饱含痛楚的低喘,微不可闻的,但柯弋太久没有和宁韫睡过同一间屋子里了,他的注意力格外集中门内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