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表,一百六十多万吧?”女孩问他。
听见这个数字宁韫不可置信道,“你们应该看错了,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手表。”
女孩道,“看错了吗?我还以为是百达翡丽的那一款。”
另外一个女孩又道,“肯定不是,要是这么有钱,谁还在桐县啊。”
宁韫仔细端详着这块手表,等王姨来到店里后,他问,“请问这块手表您是多少钱买的?”
若是太贵重,他贸然收下自然不太好。
王姨听见这话,安抚他道,“菜市场随便买的,不怎么值钱,所以忘记价格了。”
还未等他回话,王姨又自己找事忙了起来。
应该是刚才的女生看错了,现在也有很多仿照大牌生产的东西,而且这块手表没有显示出品牌。
下班后,他如往常一样先回了家,山药和排骨早晨就买好了,今天是第三天了,他炖好了汤,坐着公交车去的医院。
病房里的青年眼下有很深的乌青,唇瓣干涸的连说话声音都格外轻,走路时动作一瘸一拐的,步履蹒跚,哪里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看见他以后,柯弋的瞳孔里溢出了惊喜,却又开口道,“……其实不用麻烦你的。”
“伤口好些了吗?”宁韫问。
“好了。”柯弋报喜不报忧,像是生怕会麻烦到男人。
他的眼白被血丝覆满,看起来更令他增添了几分憔悴,脸色也呈现着不正常的浅灰色,他一口一口的喝汤,还不时说着,“过两天我应该就能出院了,免得再耽误你的工作,这几天……谢谢你能来看我。”
宁韫向来话少,看见青年如今的模样,抿着唇瓣并未言语。
生病应该会有许多亲朋好友过来探视,可柯弋这里似乎只有他,病床的矮柜上总是空空如也。
大概是不想用不好的模样来见他,见柯弋又从病床上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路,他道,“你要做什么?”
“……我好几天都没洗澡了,想随便冲一下……拿塑料袋包住手臂应该就不会被淋湿了。”
柯弋表现的腼腆又不好意思,他似乎很少以这么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宁韫面前,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原本宁韫是想着等他吃完了就离开的。
柯弋走近了洗漱间里,将门合上了,里面没有传来水流声,只听见塑料袋的声响,忙活了大概五分钟,柯弋才将门打开,露出将近赤裸的上半身,道,“你能帮我把塑料袋系在手臂上吗?……我一只手可能不太方便。”
说完,他又纠结的补充了一句,“……我还是自己再试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