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抵住了脖颈,皮肉里渗出的一点殷红,好似连空气里都弥漫起淡淡的铁锈腥味。
这抹红色,刺红了柯弋的双眼。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上前将宁韫手里的瓷片夺了过去,手掌心被利刃划破也像是感觉不到疼。
待确定男人脖颈间不过是一点细微的皮肉伤,他才终于舒了口气,他惊魂未定,刚才的几秒震得他全身冷汗淋漓。
为了季成晏,竟是守身如玉到了这种程度?
他将男人的双手钳在了头顶,脸上燃起妒火中烧的怒意,“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得连碰都不让我碰??”
柯弋的手掌还在淌血,染红了一双细白的手腕。
“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连。”宁韫垂死挣扎,嘴里依旧说着不讨他欢喜的话。
柯弋将地上的男人抱了起来,一把丢在了不远处浅灰色的沙发里,两个男人躺在上面难免显得拥挤。
额角的青筋暴起,柯弋沉声道,“那我偏要和你纠缠在一起。”
说罢,他便俯下身,想要擒住男人的唇瓣。
知道木已成舟,宁韫将脸偏向一侧,阖上眼睛恳求道,“……别在这里。”
原本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的,让季成晏清楚,宁韫不论何时都是他的,可发觉男人的身体抖如筛糠,最后到底还是起了点他自认为的恻隐之心。
为免出去不配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给宁韫用了迷药,会短暂的让人失去意识。
其实他早就备全了一切,不怕男人不肯跟他走。
......
宁韫的脑袋都是热的。
他低喘出声,有什么东西在“嗡嗡”震动,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酒红色的床上。
池元白给了柯弋许多好东西,也教会了柯弋同性之间该如何享乐。
这些,他今晚都会用在宁韫的身上。
...........................(有省略,见吐槽)
没有了以前报复般的施虐,柯弋也将宁韫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紧密闭合的窗帘,让人无法感知到外面的天色。
宁韫微睁着失焦的双眸,目光一直望着头顶的璀璨吊灯。
他犹如一条被强行困在岸上脱水的鱼,就连喘息都变得费力。
在他昏睡不醒的时间里,柯弋已经找医生过来包扎处理过掌心的伤口,少年伸出手,帮他将额前被汗水濡湿的乌发整理好,神情缱绻的问,“我和季成晏,谁更好?”
“……”在长久的体力损耗中,他没有了多少说话的力气,他不知道柯弋对他用了药,只以为自己的身体变得下贱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