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柯弋和朋友聚在一起,怎么着都该会喝多了酒,她也能借着酒劲,两个人发生点什么。
虽然她和柯弋的关系是由她主动争取来的,可她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老男人?
夜总会门口停了不少辆车,柯弋随后也上了车。
湿冷的夜里,他却还将车窗打开了一截,司机看见后排坐着面色阴霾的俊美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耳边没有了那些嘈杂的吵闹声,他的脑海里一帧帧的回放起不久前宁韫将戒指还给他的场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说结束。
一直以来感情里都是他掌控的主动权,他还能被别人甩了?
可笑至极。
他手掌里握着的指环,几乎成了椭圆形。
他接过来的时候,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一丝温度,可此刻已经看不清指环原本的模样了。
他还没有腻,就没到结束的时候。
下车后他疾步往男人的家里走,看见楼层的灯光是亮着的,知道男人还在家里,心里好似松了一口气。
再哄哄吧,男人能跟他的爸爸,也是能跟他的,而且原本就是做那行的,跟过的那些人未必都是单身,他有女朋友,和与男人的关系也不冲突。
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只看见门口摆放着三个白色的收纳盒,其中一个盒子未用盖子封上,他看见里面放的,全是与他有关的东西。
他连鞋子都顾不上换了,在阳台上找到了正在帮他收衣服的男人,对方好似没有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手里的动作并未放慢,而后越过他,将刚整理好的衣服放在收纳盒里。
“你在做什么??”柯弋神情阴鸷,再也没有了当初虚假演出的温柔,动作野蛮的扯住了男人的手腕,手指几乎钳在了皮肉里。
“东西快要收拾好了,你搬走吧。”宁韫道。
“……你什么意思?再说了你本来就是卖的,大不了以后别人给你的钱,我也可以给你。”
“……”这大抵是长久以来,柯弋头一回这么直白的说出对他的真实看法,宁韫眼睫轻颤,眼睛里的泪仿佛在回来的路上就流尽了。
他想扯开少年的手,可对方的力量向来是他无法抗衡的。
他喉咙干涩的自言自语道,“原来这才是你啊。”
那个心疼他,想永久陪伴他的人不见了。
再也不见了。
宁韫一直低垂着眼,他再也无法直面少年,无法直面曾经的眷念,“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你放开我。”
他已经不再敢说结束这类的话了,确实他们没有开始过,但也算是一场没有必要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