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回家吗?”柯弋问。
宁韫阖上了双眸,轻微的点了点头。
他纠紧了手指,竭力控制着自己越发难以忍耐的欲念。
可柯弋抱着他上楼梯时,难免不会有更亲密的身体接触,少年不小心碰到了他皮肤的伤处,宁韫嘴里溢出喘息,听在耳里焦灼又磨人。
他一直都不敢睁开眼,却不知道少年的目光如豺狼虎豹。
“叔叔,到家了。”少年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眼前的事物都成了重影,连人也看的不真切,宁韫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迫切的想回到卧室里将门反锁。
少年却是紧跟着他,因为担心而蹙起了浓眉,“……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或许是出于担忧,少年才会碰到他的肩膀,这时候他是极其敏感的,他开口道,“别……别碰我……”
可这种拒绝,听在别人耳里无疑只能起相反作用。
宁韫的意识已经恍惚,他其实撑得够久了,这是柯弋特意找人买来的烈性药,寻常人吃进去不到一分钟就会丑态频出,宁韫却只沉默不语,企图用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明。
这倒是出乎柯弋的意料,他其实早就做好了男人求自己的准备。
直到看见男人将唇瓣咬出了血迹,柯弋的耐心才彻底告罄,无不毒恶的问,“在我爸那你可不是这样,在我面前就矜持了?”
“……”男人的眼眶湿红,已经无法回应他的话了。
他捏住了宁韫的下颚,片刻间脸颊便出现了两道深红色指痕,“呵,我可没忘了你那天看见他眼睛都直了,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其实他是有点嫌弃宁韫的,毕竟这个男人勾引人倒是有一手,也不知道脏不脏,而他也确实觉得男的和男的是件恶心的事情,他只把计划告诉了越文柏,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要是被人知道他和一个男的厮混,是件很丢脸的事。
也许是出于报复的快意,他才会在此刻显得沉迷。
宁韫全身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这场令他窒息的噩梦,让他几乎碎成齑粉。
痛苦时,脑海里便会下意识的想起那些令他珍视的回忆,这形成了习惯,每当他疼得熬不下去了,就会想起这个世界对他存有的善意和温暖。
记忆里有人说,“那我想当一盏为你而来的灯。”
他没有来处,也不知归途,这世界对他并不算友好,他已经习惯劝自己和悲痛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