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住在一起吗?”我问他。
他低头,手扒了扒我的头发,“当然了。”
我笑了笑,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下巴磕着他的肩膀。
我们相互望着,我碰了碰他的鼻尖,他抬了抬身子,突然将我抱起来。
我双腿张开跨坐在他腰间,又俯下身去。
“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我问封樾。
问时我盯着他的眼睛,封樾一点躲闪都没有,他只是温柔地,用眼眶里一池春水包裹我。
“我不知道,”封樾说,“但是你知道。”
我认真地想了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说不,低了低下巴碰到我的眉尾旁边。
“有你在就是我的一生。你不在之后,我的一辈子就结束了。”
我没想到封樾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捂了捂他的嘴,但他还固执地看着我,我只好去亲他的眼睛。
这样就看不到我今天晚上第二次哭了。
我一下一下啄吻着,忽然封樾捉住我捧着他脸颊的双手,说别哭了,以后你想要的都会有。
我说我只想要你。
“我早就是你的了,”封樾闭着眼,却给我擦着泪水,“小傻子,我是你男朋友,这是一辈子的。”
(一百三十八)
第二天封樾很早便去工作了,他没有提前告知我时间,等我醒来时其实也还不算晚,只是身边早就没了人。
我抬起腰,从窗户看到树梢边一片朝阳的颜色。
洗漱完下楼,旅馆的老板叫住我,让我去吃早餐。
这个点几乎没有别的客人,农家三餐都很简陋,但却格外合乎我的胃口。
我喝了碗温热的粥,又怕耽误封樾工作,便没有联系他,自己到外面走了走。
我认出了昨晚和封樾一起走的那条小路,旁边的田里还有农人在农作。
我站在田埂上看了一会儿,有个老人过来休息,问我:“你也是和早上那几个专家一起过来的吧?”
我猜他说的是封樾他们,就点了下头,“您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跟村长一起去施工地了,之前不都说差不多了吗?现在就是再去看看。”老人说。
“要建什么您知道吗?”我问。
“规划新农村,给我们设计房子啊,”老人说着还笑了,“之前我也去看过你们画的那个图,那房子排得真好看啊,不愧是专家。”
我又问老人想过去的话要怎么走,老人指了路。
我怕过去会打扰他们工作,又犹豫了,沿着那条路望了一会儿还是没过去,老人要回去接着弄田里的东西,问我:“你怎么还不去?”
我便诚实地说怕打扰他们。
老人手一摆,说不会的,很多乡亲都去围观,那里面听说有个长得很俊的,这周围好多姑娘都去看。
我一想,不得了了,那肯定是封樾啊,我匆忙说了声再见就往那路上跑。
(一百三十九)
我也不知道我在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