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舒悄悄看了眼封樾。
封樾立刻就说:“你们先聊。”
“赵越没事。”苗舒说。
“赵越?”我重复了一遍。
“哦对,就是那个来挑事儿的,老板,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厉害,”苗舒搭上我的肩膀,又打量我,“你把赵越打得那么惨,最后他还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只说以前练过。
苗舒一边敷衍地嗯了声,一边又去看封樾,见他背对着我们,才小声了些,说:“封总气场太强了,之前你不在,见到他我都不敢说话。”
“为什么?”我笑了。
“你不觉得他看着就很……”苗舒想这个形容词花了很大功夫,“很厉害,感觉不会和我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甚至觉得我随便提个问题,他可能就会像那种小说或者电影里面的人一样,看我一眼然后说,我不回答这种问题。”
这次我笑得很大声,忍不住,封樾甚至回了一下头。
见我笑得那么开心,好像他也提了提唇角。
其实我也长出一口气。
我不会告诉苗舒刚才我也不敢和封樾说话。
(九十九)
我上了封樾的车。
系好安全带后,封樾没有发动汽车,而是摊开手问我有烟没,我摇摇头说没有,走得太匆忙了。
他轻笑一下,说你居然是知道的。
我问他事情怎么解决的,他说不需要我操心。
他又不说话了,手搭着方向盘,眼神望着前方,似乎是想要长久地僵持下去。
我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伤口。
不止这一处,我知道的。
曾经为了疼又不至于死掉,我学到了很多。
“对不起,我又没做到。”我说。
封樾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我尝试着去触碰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却在咫尺的距离缩回来。
他才强硬地抓过我的指尖,虽然很疼,但他告诉了我他生气的缘由:“你让我也失言了。”
我想了许久,才记起封樾所指的可能是那句话。
“你说过的,”我解读为另一个意思,“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了。”
封樾从我的手里抽出他的手指,哼了一声,“我可没看出来你有这个想法。”
(一百)
封樾没有带我去医院,我不清楚他怎么能准确地找到我家医药箱的位置,他给我上了药。
我也是这时才发现我手掌上的伤这么严重。
很多玻璃碎片划出了细小的伤口,血渗得并不厉害,但很疼。
我的手被他不那么熟练的动作绑成了两个粽子,其实我能绑得更好,毕竟这是我擅长的,但我没说。
我默默看着他垂着眼睫为我处理伤口的样子。
“我想知道赵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