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苗舒真的说要去给那个女生送花。
我惊讶了一会儿。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天时间。
苗舒羞怯地挠着头,说:“我觉得差不多可以表白了。”
我鼓励他,说你当然可以。
可他还不怎么敢,让我陪他一起去,到时候只需要在旁边就好。
我去了,没拒绝,假如这样能让苗舒大胆说出自己心意的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是对于告白,我毫无经验。
(三十六)
我问封樾有没有和谁表白过。
他□□上身坐在飘窗上,手里夹着一根快燃尽的烟。
他朝我招手,我才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的那一下,双腿忍不住颤抖。
我听到他笑了下。
支撑不住身体,我在他垂着的脚边坐下来,额头靠着他的膝盖,眷恋地擦过。
我轻轻拿走他手指间的烟,他也任我去了,食指和中指松开一些,我拿走,又含在嘴唇间吸了一口,才摁灭了,一抛,看它落进垃圾桶里。
手肘被封樾一下抓住,我刚一回头,人又被压上飘窗,后颈被他手背垫着砸在窗框上。
睁眼便是满天夜色。
“干什么……啊……”我没有一点责怪的语气,玩闹地推他肩膀,他试了几下,又将我捞回来,抵在玻璃上。
很快窗户被我们弄出了一层雾气。
最后我坐在他身上,望着窗外,吹了会儿凉风,便被他抱上了床。
“睡了。”他说。
他为我掖了被子,我却没闭眼,他轻笑一下,说:“没有人敢像你一样。”
他尾音很沉。
我不怕他。
我抬起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过,我就是想知道答案。
“没有,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吗?”封樾啄了一口我的指腹。
我被痒得缩了缩,笑起来。
封樾又站起身,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回他自己的房间。
只是临走时他面无表情,同我说:“你最好也不要。”
(三十七)
他说你最好也不要,那么我就该听话一些。
当我抱着一束向日葵站在教学楼下,看到封樾从大楼里出来时,我心头一跳。
今天诸事不宜。
苗舒才刚刚红着双眼跑走,他表白的对象竟然说暗恋的人是我,在我身前低头站着诉说了好一会儿。
就在我出神去看封樾的那一刻,她上前一步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