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件领子高一些的衣服套下来,那些痕迹才尽数被掩住。
走的时候他的房间门还紧紧关着,我没有进去打扰他,为他留了一份早餐便离开了。
我还是按时去守了我的花店。
第一位进来的客人是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我说她裙子的颜色很适合玫瑰,拿了一朵送给她。
姑娘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我只朝她淡淡一笑便不再看了。
身边苗舒哼了一声,理着手里的花,就是不抬头,语气却不怎么好,问:“宋老板喜欢这个类型?”
我不理他,走上去一把拿走花,戳破他那点儿小心思。
“什么我喜欢?”我心疼地弄了弄被他不知轻重地弄伤的花瓣,“不是你喜欢吗?”
苗舒霎时脸红。
(二十)
我没忍住笑了。
他真的是个小孩子。
他的喜欢可以很明显地摆出来,而我不可以。
他的喜欢说出口是接近,我的喜欢说出口却是永远别见。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我却几乎不与任何人拥有过正常的关系。
什么是喜欢呢?
喜欢是想要他给的疼痛吗?
喜欢是所有人都可以有的吗?
我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什么知道的必要。
我心底有一只沙漏。
沙漏的最后一天在……
这个七月。
(二十一)
我想着他走了一整天的神。
想到苗舒来关心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告诉他。
临到关店的时候他竟然来了,只不过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他一眼看到坐在木桌边的我,半空中我们交换了眼神。
“封总。”我听到那女人叫他。
他便温柔地笑,说:“这家花挺好的。”
我走上去,默契地没有同他打招呼,熟练地为他们介绍着鲜花。
女人走在最前面,我跟着,他在我身后。
走走停停的,我说了很多话。
女人应该是想买给她的母亲,正在选花的颜色。
我感到他靠近了一些。
“您觉得蓝色和粉色一起怎么样?”女人将手中那两朵花微微倾斜向我。
我忍不住皱了下眉,她便敏锐地察觉到,问:“您怎么了?”
我抿了下唇,紧张时我就会这么做。
“没事。这两个颜色……挺好的。”
我们在拐角处站着,我的身后除了他便是一道墙。
除了我和他,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女人在选花时他便将手覆盖在我的背后,趁着她弯下腰的空隙,他将嘴唇贴在我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