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震呼吸一滞，“干嘛？”

程玄冬歪着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抿着嘴唇笑，声音柔柔的，有些低哑，“喝完了，好喝，还想要。”

还想，要？

路震脑子里出现一些其他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猛地站起身：“就你这酒量，还要？是不是打算待会儿还让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给你洗个澡再送你回床上睡觉去？”

程玄冬装听不懂，缓缓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嗯？”

路震感觉自己的脑子蒙了，就这么会儿，一片空白，嗡嗡响。

他像只没睡醒就来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猫。

白白的，软乎乎的那种。

灌醉他，或者，阻止他。

他应该怎么选择？

灌醉他很简单，他对自己不设防，再调杯浓度高的酒，他喝完指定会迷糊。可之后呢？他打算对程玄冬做什么？

路震拍拍自己的脑门，弯腰凑近。

程玄冬很自然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路震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

“行了，别喝了，我扶你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

“呃……”路震真就搂着程玄冬的腰，把人扶进洗漱台前帮他洗脸。

程玄冬又觉得好笑呢，又有些……唉，无奈。

想他平时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主动靠近，第一次想主动对一个人吧，这个人倒是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老实规矩，什么逾距的行为也没有。

可是他又很喜欢这样的路震。

越看越喜欢。

洗完了脸，程玄冬软软的靠着路震，等路震帮他擦脸。

路震乐了，“脸还得让我帮你擦？”

“嗯？”

“行吧。”路震左手搂着他，右手越过去够毛巾。

细软的发丝抚过路震的脸颊，轻轻戳着他的脖子和下巴。

路震顿了下，赶紧把毛巾拿过来，盖在程玄冬脸上。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怎么温柔，路震又把毛巾拿下来，轻轻给他擦去脸上的水珠。

他还没这么伺候过谁。

“冬哥，我来啦！咦，冬哥，你在哪儿？”

客厅传来夏希的声音，路震和程玄冬都愣了下。

路震回过神来，扶着程玄冬走出洗手间。